“好看的话，我算不算？”
祁衍的话音刚落，几个运功的男弟子都惊得站起身来，戒备地准备拔剑。
“什么！”
“你是魔教的人？”
林汐羽也是瞪大了眼，含笑的面容有些龟裂。
顾君然冷眉扫了一遍几个师弟，颇有些无奈，他的语气威严：“都干什么？把剑收起来！”
“可是，师兄……”
其中一个男弟子还没说完，就被顾君然一个眼神制止住，他知会不敢多言。
“师兄。”林汐羽开口，她望了眼祁衍，拿不定主意：“他不是魔教中人吧？”
顾君然欣然地笑了一下，点头。
他拱手行了个礼，谦卑道：“前辈，师弟师妹多又得罪，还望您不计较。”
祁衍的墨发倾泻，一张清俊的面容在昏暗火苗下晦暗不明，他只是瞥了眼其他眼疑惑的眼神。
他的目光落在火苗旁的少女，一双桃花眼带了点玩味：“好看的话，我不算么？”
时苒深深看了一遍他的脸，诚实的摇头，话语里带着老实人的气息。
“当然算。”
末了，她仿佛还不满意这种描述，补充说：“你最好看了。”
祁衍愣了一瞬，失笑。
“那假如我去魔教，魔教是不是就可以丢掉这个帽子了？”
他的话语不像作假，思索的模样仿佛真的在考虑。
顾君然摸不准他的心思，只好再次行了个礼：“前辈，方才是师弟们话语不当，还望您不要深究。”
“我们是修仙门派，怎可考虑与魔教为伍。”
几个芸修派弟子听后，默不作声。
师兄称呼眼前人为前辈，还如此恭敬，想来是很厉害的人，他们怕多说多错，只得不说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祁衍凌厉的眼神睨了眼顾君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从一开始，魔教就与修仙门派平等，没有孰正孰邪之分。”
“这些，无非是你们自诩高高在上，把别人往邪恶里揣测。”
顾君然垂在身侧的手，随着祁衍的话慢慢收紧，脸上崩出一点青筋。
“十年前，上一届魔教教主走火入魔，伤害了一个镇的百姓，无一人幸免，这还不算邪魔歪道？”
“嗤。”
一道带了点嘲讽的嗤笑打断了他的话，顾君然皱眉望去，正是火苗旁的少女。
她按兵不动的态度改变。
“敢问时姑娘这是何意？”顾君然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一贯君子的形象少有的较真：“难道我说错了吗？”
下一秒，时苒淡淡回答他。
“当然。”
林汐羽对这个和她年龄相差无几，但实力莫测的女孩没有好感。
她站出身来，指着时苒问：“我师兄哪里说错了？魔教干了多少坏事谁人不知！”
时苒静静的看着她。
林汐羽白净的脸慢慢涨的通红，她总感觉时苒是在瞧不起她，这个眼神仿若蔑视。
她心底的天平一下子坏了。
“你看，你不也无话可说？！”
“汐儿，有话好好说。”顾君然拉住了她，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