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真的乖么？
“系统九号，出来。”
目送祁衍的身影彻底离开后，时苒眸色微敛。
她藏起笑意，只剩下冷冽。
“主人……”系统九号忐忑不安地问：“您是生气了吗？”
白色发光的一团正缩在角落里。
紧张不安的模样。
九号怂，不是一般的怂。
时苒直接道：“把你上面的那个白球叫出来。”
系统九号愣了一下，疑惑道：“白球？”
“哦，说错了。”时苒毫不在意地补充：“是系统。”
错就错了，错的理所应当。
系统九号原先就在降低存在感，听到白球这个称呼时，差点全身的光都给熄了。
有被内涵到。
……
系统九号安静了一阵，不出片刻。
“主人，总系统来了。”
小白球的话语轻轻，生怕她祸及殃民似的。
【滴……滴……】
系统发出滴滴的电流声。
“不警告了？”时苒好笑道：“不知道你们系统是不是和我有仇。”
时苒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戾气。
小白球能预想到，假如系统是个人在她面前的话，怕是早就被打成不知什么惨样了。
对此，它往角落里缩了缩，更心疼地抱住自己。
大佬打架，它还是保持透明比较好。
“易生根本就不是夺走原主气运的人。”
【滴……】
时苒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她似笑非笑地弯了弯嘴角：“骗人啊？”
系统噤声，连滴都没发出。
“我这个人，挺讨厌被人戏弄的。”
时苒的神色捉摸不透，她眉头轻蹙：“你们想要我在位面里任务失败，很久了吧？”
【滴……】
“你不用回答。”时苒摇了摇头说：“我就是喜欢你们不顺眼我，又干不过我的样子。”
系统九号咽了口口水，它感觉自己快要石化。
主人果然嚣张至极。
【经过系统检测，判断夺取人错误。】
【给主神造成的困扰，将会在以后进行补偿。】
时苒说得对，从这个位面的最开始，系统就没安好心。
易生压根就不是夺取气运的人。
他只是位面里的普通人，系统在引时苒向错误的方向走。
主神和系统，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很塑料呢。
时苒的红唇微勾：“补偿吗？”
“别谈以后，不如实际一点，现在就给。”
没谁愿意第二次当傻子，遑论系统第一次都没骗成功。
真笨。
【系统判断错误不是主神要挟的借口。】
【主神请继续任务。】
【滴……】
时苒撇了撇嘴：“呵……”
【主神在位面人物面前暴露能力，可能导致位面逆改，按照规定应给予惩罚。】
【系统决定用补偿和惩罚对消。】
女孩的眸光晦暗不明，“伤害错人了？”
系统双标的真棒。
时苒舔了舔唇，戏谑道：“很抱歉呢，但人总会犯错的。”
系统不说话。
“总系统，你说对不对呢？”时苒真挚似的问它。
回应是长久的安静。
【滴……】
总系统憋不住话来，好像怼狠了。
但其实一点也不。
谁让它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