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地上的样子有点无助，顾漓跟着她蹲下去，道：“找不到怎么办。”
林慢语站起身子，声音好像带着点叹息，道：“找不到就不要了。”
她从不奢求能把什么东西永久的留在自己身边。
不能。
也不敢。
她沿着路寻了很久，久到鞋里都泡进了雨水，钻心的冷。
顾漓一言不发的跟着她，林慢语的衣服全贴在了身上，她还没有放弃的意思。
直到在某个转角，她听见声呜咽的奶音，她低着头看去，阿离蜷缩在墙角，身上的毛被淋的稀落，样子很不好看。
林慢语没有半分嫌弃，急急把它抱起来，按在了怀里，道：“差点就不要你了。”
阿离瑟缩着，身子在发颤，它把头靠在林慢语的胸口，叫声颇有点委屈。
站在后面的顾漓，盯着林慢语湿透的身子，道：“你被淋湿了。”
“......啊？”
林慢语语调拖的有点长，似是带着惊讶，顾漓有两个字放的声音很小，听上去很不和谐。
她想了下意思，沉默了几秒，骂了句脏话，索性推开伞，抱着阿离走的很快。
隔天，林慢语顶着困倦的睁不开的眼睛坐在位置上，旁边顾漓从早上来到现在都没有起来过，陆枭回过头道：“你们两个昨天晚上通宵偷情了？”
林慢语把手上的笔放下，盯着他一笑，道：“是啊，特意在你床边围观了你偷情来着，你还挺快的。”
“.......”
陆枭突然觉得被内涵了什么。
下午恰恰赶上了月考，林慢语哈欠连天的找到考场，她后面已经坐了人，见她进来，徐诗茵柔柔的盯着她道：“你好啊。”
“好。”
林慢语敷衍的道了句，落了座，她前面的位置还空着，考试铃响了，顾漓还没有来。
她盯着桌上的卷子，精力有些分散，开考迟了十五分钟会被取消资格，她瞥过前面的闹钟，已经过了十三分钟了。
监考老师已经走到了她面前，扯过顾漓的卷子，等着十五分钟过了给他记上缺考，偏生顾漓踩着十四分半进了来，监考老师刮了他一眼，让他坐下了。
林慢语压低了声音道：“才来？”
“嗯，”顾漓看着卷子，漫不经心的道：“刚睡醒。”
得，这人任性。
她刚才的那点担心纯属多余，林慢语在卷子上打了两个叉，沉下心开始做题。
顾漓来和没来几乎没什么区别，他倒头就睡了，直到林慢语做完了大半张卷子，他才悠悠转醒，开始落笔。
临近结束的时候，他踢了下林慢语的桌子，道：“诶，借个尺子。”
顾漓侧着身子，她看的清楚，他后面还有空着的三道大题，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她把尺子递了过去。
结束打响的时候，林慢语放下笔交卷，发现顾漓早已停了笔，她盯着他的背想。
直接放弃了吗。
顾漓抬手交卷，压着的草稿纸不小心飞到了后面，他要去捡的时候，有只手比他还快的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