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
疑点重重。
听完整个故事，楚河的眉头紧紧皱到一起。
张寒在楚河印象中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但张玉萍却说他喜怒无常。
张寒年少有为，在大公司工作，这么些年少说也给家里添了几万存款，然而现在竟然穷到问楚河家借钱了。
大公司，精神状态差，开支大。
不知为何，楚河心中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并且越发强烈。
“我能不能见见堂哥？”楚河询问道。
“…………”张玉萍似乎是思考了一会。
“可以。”
“走吧。”楚河当机立断，一口喝下茶水，拿起外套穿上，和张玉萍向着门外走去。
“诶，留下来吃饭吧。”刚进门的楚援朝和张慧萍招呼道。
二人手里都拎着一些饭菜。
“你们先吃着吧，我和二姨去办点事。”楚河沉吟一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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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别墅。
这是江城一处高档小区，张玉萍家就住在这里。
打开房门，房间里一片昏暗。
没有开灯，窗帘拉的死死的，也没看到有什么电器在工作。
“嘭！”
一声闷响，似乎是膝盖撞击到地面的声音，紧随而来的就是楚河感觉自己的双腿被抱住。
低头一看。
厉鬼。
宛如厉鬼一般。
地上跪着一个男人，脸色苍白，眼眶深凹，眼神飘散无光，瘦骨嶙峋。
但通过五官，还是能依稀辨认出。
这就是以前那个穿西装，打领带，为人温文尔雅，处事随和的张寒。
“给我点钱好不好……”张寒两只手紧紧抓着楚河的裤子。
楚河没有说话，一只手找到开关。
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楚河沉默了。
他最怕的事情发生了。
张寒的脖子上遍布着红色的抓痕，有些甚至已经流出鲜血，或是结痂。
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一条一条的破布，看着像是被抓烂的，上面的商标还可以依稀辨认出这是一件阿玛尼的西装。
更重要的是。
张寒的脸上泛出淡淡的金属光泽。
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那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并且，楚河还闻到一股特殊而熟悉的味道。
和他在白氏集团北仓闻到的一模一样。
吸D者吗……
“堂弟啊，堂弟借我点钱好不好，三个月，顶多三个月我就还给你，我还可以还利息，你借我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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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最后一桶冰块倒在浴缸里，楚河再次紧了紧张寒手腕上的绳索。
此时的张寒已经被泡在一个装满冰块的浴缸里，而他的四肢还在无意识的乱晃，不断的挣扎，两只深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楚河。
据说这是对付吸D者很有效的方法。
吸D的人大多呈现出狂躁，口渴，近乎疯魔的症状。
“这方法管用吗？”张玉萍柳眉紧皱，一副心疼的样子。
在楚河的友好科普下，她已经明白了儿子的症状。
不得不说张玉萍确实是个明事理的人，在楚河的催眠保障加上主观意识下，她已经和楚河站在一条战线上了。
“管不管用也得试了才知道。”楚河偏了偏头，将桶扔到一旁，静静盯着浴缸。
不一会，张寒停止了挣扎，四肢无力的搭在浴缸周围，双目还是那般无神。
“差不多了。”楚河拉着张玉萍走到门外：“二姨你现在带点衣服，去我爸那住几天，切记，不要和我爸我妈说起任何事，如果他们问起来，你就说堂哥签了合同出了事，我来帮忙处理。”
张玉萍梳理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放心吧。”
楚河看着张玉萍到处收拾衣物，不一会就拎着一个行李箱走了过来。
“无论如何，我求求你救救小寒。”张玉萍捂着嘴泣不成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楚河将她拥出门外，只留下一句话：“我会尽力的。”
房门被关上，楚河缓缓向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