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里早早的爬上了床，她搞不懂狗怂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想着让她去参加司法考试。
他在想什么，他脑子有炮吗？
狗怂就是狗怂，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飘吗？想到一出是一出。
再次参加司法考试哪有那么容易。
呆呆躺在床上，卓里望着天花板，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没有心情玩游戏。
卓里闭上眼睛，开始胡思乱想。
十点钟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下，是狗怂发来了。
卓里以为他又在了什么神经，就没立即点开查看。又过了半个小时，才点开了微信。
是文件，狗怂把那个男人的资料发来了。
卓里盯着那上面的名字，忍不住眼角一抽。
聂初，孽畜？
真他妈高端的名字。
卓里继续往下翻，那心神跟坐了过山车一样，忽起忽下的。
这个叫聂初的，也算是豪门子弟，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上，卓里就觉得，怪不得看他那么眼熟。
等等，卓里从来不看财经杂志，她会觉得他眼熟，是因为这个聂初时不时的出现在网上报的那些花边新闻中，跟他传绯闻的女明星，能从永定河排到黄浦江。就光他承认的女友，四年间就有十七个，平均每一季就要换一个。
卓里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他妈就是个公交车啊！
关键是，他还都承认了。
怪不得杉杉要跟他离婚了。
卓里再往下翻，薛以杉和聂初，是今年秋天才领的证，没多久，也确实领证了。
所以说，离婚不是开玩笑的喽。
卓里又重新躺回到了床上，她要消化消化。看杉杉领证的日期，就是她不常回画室的那些天。
手机又响了一下，是狗怂发来的：“我等你考虑清楚。”
卓里想了想：“什么考虑清楚？”
覃衍：“重考司法。”
卓里觉得，狗怂这次似乎有点执着，他不常执着的，似乎什么事他都不上心，但这次是怎么了。
手机放在一边，卓里将头埋进被子里，试图隔绝狗怂给她带来的烦恼。
---
晚上做梦，卓里梦到她被一堆书本压着，气都喘不上来。坐起身，抹了把额头，潮潮的。
一下楼，就看见薛以杉坐在沙发上发着呆，像是丢了魂一样。
浪杉的精力一直都很旺盛的，会这样无神，一定是离婚的事不好整。
卓里走了过去：“杉杉，你回来了。”
薛以杉抬头笑了笑：“是啊，答应给你带早点的，快去吃吧，还热着呢。”
卓里“嗯”了一声，觉得薛以杉的笑容特别勉强。
她有被那个聂初欺负吗？
杉杉可不是好欺负的。
但杉杉的脸色真的不好，一定是被欺负了。
卓里觉得，她不能让别人欺负杉杉。
食不吃味的吃完早点，卓里坐到杉杉身边，一本正经看着她：“你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心事。”
薛以杉愣了下：“你为什么这么说。”
卓里：“没有，就是觉得你没有精神。”
薛以杉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吗，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卓里一听，差点没站起来。
昨晚没睡好？怎么没睡好，为什么没睡好？
是不是那个聂初对她家杉杉做了什么？网上都说，那个聂初很会玩的。
不是通吃就是飞，超会玩的！
脑洞开得太大，卓里扶着吃痛的额头。
薛以杉歪着头：“你怎么了？”
卓里一抬手，“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薛以杉奇怪：“怎么好好的，头就晕了呢？”
卓里一把握住薛以杉的手：“可能是最近太无聊了吧，杉杉，今天我们不要工作了，去逛街吧，你不是最喜欢逛街了吗？平时我总懒得陪你去，今天天气好，我们一起去吧。”
门外刮过一阵大风，还打了个冬日晌雷。
卓里：“额……”
薛以杉眯着眼睛：“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逛街。”
卓里点了点头。
薛以杉露出小恶魔的表情：“你可不要后悔哟。”
卓里再点了点头。
---
薛以杉的购买力那是杠杠的强，还好现在很多店都送货到家，卓里也乐得陪她散散心，果然，买起东西来的薛以杉，不再像早上那样愁眉苦脸了。
卓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就算浪杉再能玩，离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也不是小事。
既然杉杉没决定跟她说，卓里也不打算强问，问过了，怕碰到杉杉的痛处。
两个人来到商场的星巴克休息，不远处有座电影院，正在播着八卦。
姓聂的男人正在接受娱乐媒体的采访，面对记者提出的隐婚怀疑，聂男人微微一笑，给予否定。
卓里看着薛以杉的脸色渐渐垮了下去，跟着就垂下眉眼不说话了。
记者又问聂男人身边的女明星，和聂男人是什么关系，女明星笑得暧昧，说是“很正常的朋友关系啦，请大家不要多想，呵呵。”
那女明星嗲声嗲气的，说着说着还一个劲的往聂男人身上靠，把卓里恶心得不行。
薛以杉站起身，“我们走吧，继续买买买喽。”
卓里痛快答应：“好！”
今天周日，商场里的人比平日多了不少。两个人一直逛到了下午三点多钟，才决定回去。
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但因为近几年国人意识强大，反崇洋的风气也越来越大，已经不如往年的热闹了，但还是有些商家摆了圣诞树。
一旦安静下来，卓里就会想到覃衍的话：要你参加司法考试。
卓里承认，她是没胆，没自信。
停车场的门口，驾照回炉中的卓里拎着商品袋等着薛以杉去开车。
突然，一辆特别眼熟的车开了过去，卓里的视线顿了顿，默着一张脸，她看着覃衍将车停在了电梯口的车位。
覃衍推门下车，并没有看到卓里。
一个女孩坐在轮椅上，抬头跟覃衍说着话，笑得甜甜的。
卓里认得那个女孩，叫做蓝洁妮，有一只小母狗的那位，上次有幸，还跟她一起溜过狗。
她怎么会坐着轮椅，卓里渐渐回忆起，上次在公园时，她也一直在长椅上坐着，没起来。
卓里听不到覃衍在跟女孩说什么，就看到他接过了蓝洁妮怀里的东西，跟着打开车门，弯下腰轻轻抱起了蓝洁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