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卓里和薛以杉都忙着工作，四年前，她们两个合作了一个画室，半年前又签下了一家文化传媒公司。平时的工作，会在公众号和抖音上发表作品，一边卖画一边赚点击卖广告。
公司的作用就是给她们找更多的资源，虽然刚起步，但势头见好。
这年头玩艺术不如当网红赚钱，卓里虽然美到可以秒杀各种大明星，但她点火就着的脾气着实不是那块料。
就连在视频上出镜的都是薛以杉来，毕竟以她的背景，也不太适合出镜。
晚上，薛以杉憋了一天终于憋不住了，追着卓里问：“里里，你跟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告你墙J她，你真的做过吗，你是怎么做到的，他手里到底有什么证据，啊！不会是艳zhao吧！”
正在爬梯子的卓里动作一僵，脸都青了，“没有！”
薛以杉：“那你干嘛那么怵他！”
卓里：“我哪有怵他！”
明明就有啊，还一副认栽的样子哩。薛以杉暗暗说：“那你给我说说，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拿我当你最好的朋友吗？这也瞒我那也瞒我，我的心都碎了。呐，里里，你就告诉我嘛，不然我会憋疯的！”
“你不想明天一早起来，你最好的朋友成为一具尸体吧！”
……
卓里坐在梯子上，叹了口气：“……你真想知道？”
薛以杉点头如倒蒜：“必须知道！”
卓里拿起画板，再叹气，一边点缀一边说：“好吧，我跟狗怂的孽缘是从五年前开始。”
“我是一月一号到的美国，因为路上出了点意外，凌晨两点才到的寄宿家庭。那个狗怂比我大三届，仗着自己熟门熟路，当天晚上就把我当贼扔了出去，听说美国都有枪，我也不敢大声敲门，怕人家把我一枪崩了。结果第二天不出意外，我就冻感昌了。”
“仇算是就此结下了，我跟那狗怂虽然在一个法学院，又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我们两个谁也不搭理谁。”
“直到三个月后，我因为多管闲事半夜被警察局拘了，半夜来领我的，就是他。”
细节的东西，被卓里一笔带过。
薛以杉八卦魂起：“那后来呢，你们两个不是还谈过恋爱吗？”
卓里：“那是又三个月后的事情了，别看那狗怂很毒很孙子，不管在华人圈还是洋人圈都是很有名的。”
薛以杉：“看得出来，毕竟人不为颜天诛地灭嘛。”
卓里翻了个白眼：“当时我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和人打赌说要一周搞定他，眼见是约定的最后一天了，我不想输就半夜闯进他房间，把他给睡了。”
薛以杉鼓掌：“不愧是里里，要不要这么霸气。”
卓里：“结果他就赖上我了，让我对他负责。不是，我说杉杉，你见过一个男人追着一个女人对他负责的吗？还要我还他的清白哩，他有什么清白，当时你不知道，他在华人圈子里的名声都烂透了，不是双飞就是通吃，哪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薛以杉嘴角一抽：“我更没见过一个女人半夜夺门，把一个男人给睡了的，不是我说你里里，你可比我猛多了。”
卓里垂着头，像只斗败的公鸡，“我也是一时糊涂，你说我吃多了没事跟人打什么赌。”
薛以杉：“那你就从了他？”
卓里：“不然还能怎么办。”
薛以杉：“为什么，你不是会受人威胁的人呀，是因为他活儿很好吗？让你欲罢不能，乖乖就范？”
卓里脸一红：“才不是呢！”
卓里想起了狗怂的外号：覃·一夜呜呼腰。
否定就是肯定，越激烈越笃定，薛以杉最了解里里了。
薛以杉：“他告你墙J她，是不是说的就是那晚。”
卓里点了下头：“那狗怂在房间里安了监控。”
薛以杉：“在自己房间安监控？他有病呀，监控什么，自己一晚上勃多少次吗？”
卓里冷笑：“谁知道，他的脑回路向来不太正常，他是个大奇葩。”
薛以杉：“见识过了，骚的一比。”
卓里：“反正不管他是怎么想的，监控确实记录下了我所有的犯罪行为，我是怎么一步步深入泥潭的，我一个好好的黄花大闺女，是怎么被一只狗怂威逼利诱的。”
“正好那天晚上他还喝了酒，一副四肢无力被人强迫的亚子。最惨的是，完事后我才反应过来，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结果好巧不巧，他撞到了桌角，左手臂就那么骨折了。半夜到医院，他给我验了个轻伤！”
“轻伤啊杉杉，你知道美国伤害罪能判多重吗？我严重怀疑他早有预谋，怎么会那么寸。”
“监控加验伤单，那就是他说的证据，你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毕竟是第一次，我没有经验嘛，难免粗暴了些。”
“……”
薛以杉彻底无语了：“里里，你不是一般的猛，你是虎呀。”
卓里可怜巴巴的吸了吸鼻子：“杉杉……”
“不是我说他坏话，也不是分手见人品，他的脑回路真的不太正常！”
“他是我见过最作的人，他做事从不看场合，走到哪里都能睡，大学时还组织了十字绣部，那帮白人哥们被他带的哟，都成斯坦福非物质文化遗产了！”
薛以杉：“半斤八两，你俩谁也别说的。”
卓里：“他脑子有炮。”
薛以杉：“他脑子要是有炮的话，你脑子里就是有原子弹！”
卓里：“……”她被骂得有点委屈。
薛以杉：“那么后来呢，我记得你是那年年底回来的，是分手后才回来的吗？”
卓里点了下头：“你也知道，后来我家发生了什么，继续读下去是不可能了。”
薛以杉抓到问题的重点：“那他知道你家出的事吗？”
卓里：“知道吧。”
薛以杉：“不要吧，是确定。”
卓里：“确定知道。”
双手环胸，薛以杉化身福尔摩斯：“那就并不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女主突遭家变，为了自尊离开一无所知的男主喽。”
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