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瑟吃完最后一瓣橙子，抽了张湿巾，擦干净手指：“我还以为你听到我怀孕不高兴呢。”
“没有不高兴。”许瑟话音一落，江御就紧接着道，他顿了一下，而后声音中带着浅浅的笑意，“许瑟，我很高兴。”
许瑟“哼”了声：“不高兴也得高兴。”
江御有些想笑：“许瑟。”
“嗯？”
他停顿两秒，才道：“我闷闷不乐不是因为你怀孕，而是你怀孕，我不在你身边。”
“没关系——”
“有关系的。”江御打断她，眉心皱了一下，“你查出怀孕的时候我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你孕吐难受的时候我也不在你身边。”
他按了按额角：“许瑟，我觉得这样，怎么说呢，挺——”
“江御，我想你了。”
江御后面的半句话卡在喉咙里。
许瑟又眨了下眼睛：“你处理完工作就回来好不好？”
江御心尖微微颤了下：“好。”
许瑟弯了弯眉眼，转开话题：“你说他会是个男孩儿还是个女孩儿啊？真真说希望我生个女儿，这样邱左左就不怕找不到对象了。”
江御顺着她的话，温声道：“都挺好的。”
男孩也好，女孩也好，是许瑟生的就都挺好的。
许瑟窝在沙发上，客厅有空调，挺暖和的，她扯了条毯子盖住腿，怀里抱了一个抱枕，撑着脑袋幻想：“男孩儿的话就像你多一点，像他爸爸一样，从小打架就牛逼。”
“许瑟，”江御有些想笑，“打架不好，注意胎教。”
许瑟低头看了眼小腹，有些尴尬地咳了咳，她轻轻摸了一下小腹处：“宝贝，你没听到，你什么都没听到。”
她抬头：“刚刚说到哪儿了？哦对，如果是个——”
“许瑟，”江御再次打断她，语气有些闷闷沉沉，“你刚刚喊谁宝贝？”
许瑟愣了下：“我喊——”
她忽然明白过来，又无奈又想笑：“江小九，你能再幼稚一点吗？”
江御：“能。”
他垂着眸，抠了抠手机壳：“你不能喊别人宝贝，连狗蛋都不行，更别说他了。”
许瑟提醒：“他是你的种。”
江御：“也不行。”
两人僵持下来，许瑟脑子一转：“江御，我喊他宝贝，但是喊你是——”
她压下声音，嗓音有些哑哑的，听起来有些勾人：“宝贝儿。”
许瑟挑了下眉，勾着唇：“知道了吗？宝贝儿？”
微微上挑的尾音像是带着钩子一样，一下子让江御的心痒了一下。
这件事这才翻篇。
许瑟也不敢再继续之前的话题，于是换了个话头继续聊。
中途程清过来送维生素，上上下下把许瑟打量了许久，眼睛亮着光，跟看猴子一样。
许瑟被他看得有些头皮发麻，江御的声音适时从手机里传出来，语气威胁：“程清。”
程清赶紧收回视线，尴尬地摸摸鼻子：“不是，我没恶意，我和白棠不是在备孕嘛，就是好奇你俩这么快。”
他竖起拇指，虽然知道江御在手机那头看不到。
啧啧两声，夸赞道：“阿御，你这效率够可以的啊。”
江御：“许瑟，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