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还没能报答师父的养育之恩，也没能答应对幽的承诺。
“幽，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嗯。”
“真的吗？一直一直？”
“真的！”
“你说话算话。”幽手中捏着符纸，眼睛对上道袍男的。
道袍男愣了下，他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一种坚定，似乎认定自己不会骗他，最后他的眼里闪过了什么，极快极快，没人能够看清。
在他点头后，幽迅速将符纸贴到了手臂上，全身的妖力开始消逝，直到汇聚妖力的地方空无一物。
腿有些软，幽一下子跪坐在地上。
好痛。
原来没有妖力的感觉是这样的。
他有些艰难地扶着手臂，缓慢站起来，慢慢走向道袍男。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上的符纸带有施展结界之人的气息，之前一直打不破也进入不了的结界此刻竟是接纳了他，开出一个供他进去的缺口。
而在踏入结界之后，阵阵威压从周身慢慢涌来，压得幽有些喘不过气，每走一步都比之前更加沉重。
但他还是一步步走着，承受着愈发强烈的威压走到道袍男面前停住。
道袍男倒是有些惊讶了，“这结界能镇压百年修为的妖，甚至能够让拥有千年修为的大妖感到棘手，你这个仅修炼了十几年的小妖居然能够走过来，看来我没看错人。”
此时幽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整个人感到有些恍惚，所以根本没听清身边这个道士说了什么。
“放……放开她……”他顶着比最开始进结界要强上几倍的威压咬牙道，“我已经达到约定了吧！”
道袍男点点头，将边上被捆住还昏迷着的冥抱起走到结界外放下，回来时顺手揭掉了幽身上的符纸。
没有了符纸的压制作用，妖力全部回到了身上，而这时结界传来的威压比之前又多了一倍，承受不住的幽一下子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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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你醒醒！”迷糊间，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这个声音……
“冥……”他微微睁眼，却并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身边布满了像是用血亲手绘制的阵法，他就躺着这个阵的中间。
幽慢慢坐起身，望了望四周，自己应该是在一个山洞，身体里的妖力被压制，似乎是布置了结界，而幽因为结界阻挡进不去，就趴在山洞口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冥！”幽试图朝着洞口过去，手却在一瞬间触碰到一层冰凉的屏障，完全没办法打破它过去。
“幽，你这个大傻瓜！”冥小声啜泣着，手不停地敲打着结界。
他的眼里有着坚定，“只要冥能活下来，就算是要付出生命我也愿意！”
“哦？”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幽回头，发现道袍男自落下的阴影中走出，“为了这个修行短浅的小妖，真的愿意付出你的一切，甚至是生命？”
他没有任何迟疑地点头。
道袍男倒是愣了下，随即笑了笑：“既然如此，你跟我过来吧。”
幽有些不舍地看了结界之外的冥一眼，然后跟在道袍男身后朝着阵法里走去。
“这是召唤冥界之神的阵法，需要一只妖付出生命。”道袍男指着阵法中心，“这些年我找了许多妖，都因为惜命而不被阵法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