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知道，可能有点艰难。你知道我现在在公司实习，总得好好表现。”
佟婉疑惑地看向穆瑾言，仿佛在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
但后者只是淡定地打开右转向灯，靠边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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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瑾辰离开了。
佟婉用余光偷偷打量着穆瑾言精致的侧脸，心跳有些失常，膝盖上微微缴动的手指，出卖了她的紧张。
这……算不算他们的第一次约会？
察觉到佟婉的视线，穆瑾言嘴角不自主地上扬。佟婉开始偷偷看他了，这是件好事。至少，说明他还有争取的机会。
穆瑾言伸手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手指，声音温柔。“想去哪里，嗯？”尾音上扬，扰乱了佟婉原本逐渐放缓的呼吸。
她僵在原地，感受着他指尖传来阵阵的温暖，缓慢抬头对上他幽深的视线。在他漆黑的双眸里，她看见自己双颊微红小女儿家的模样，有说不出的娇羞。
穆瑾言双眸微敛，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力道，提醒她正视他的问题，轻声问，“婉儿？”
“嗯？”佟婉下意识地回应，声音轻到连自己都快听不见。穆瑾言有些怀疑她是否真的听清楚了自己的话。
正当他准备开口再问一遍的时候，佟婉试探地看着她，她说，“要不，我们去喝奶茶怎么样？”如果细听，就会发现她平静的声音里还夹着些许的颤意和紧张。
穆瑾言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没想到她会想去喝奶茶。在他身边朋友圈中的女孩子，要么选择咖啡西餐厅作为约会地点，要么就是酒吧KTV的狂欢。
奶茶吧，他还是第一次涉足。
左转弯灯亮起，他利落地转动方向盘，换挡加油往T大开去。佟婉偷偷地用余光打量着他骨节分明的右手，视线随着他干脆利落的动作无声移动，嘴角微微上扬，脑海里却自动出现了解剖书上的彩色手部解剖图。
骨骼肌理，血管分布，神经走向……清晰生动，层层分明。佟婉轻轻摇头，试图将这些知识甩出脑子，但似乎毫无用处。
注意到她孩子气的动作，穆瑾言眉头微蹙，他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啊？”佟婉转过头，吞吞吐吐地说，“没……没有……没有不舒服……”
穆瑾言轻笑，“下个路口就到了，你看看在哪里停车比较方便。”
“哦，好。”佟婉移开视线看向窗外，心里的两个小人正在激烈打架。黑色小人代表理性冷静，白色小人代表善良天真。
黑色小人：你怎么这么笨，一副花痴样，不就是和喜欢的男生出来玩吗？有必要那么紧张吗？你的理智呢？你的冷静淡定都丢了吗？！
白色小人委屈地搅手指：因为……那个人是穆瑾言啊！！！
黑色小人：你就是个花痴……
白色小人：美色诱人，我怎么能不心动？！！
黑色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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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南方人靠一身浩然正气抗寒不同，北方人过冬靠的一定是暖气，而且是足够的暖气。这个季节，为了抵御寒冷刺骨的大风隔绝冷空气，家家户户都会挂上厚重地门帘，尤其是在商店门口，军绿色的门帘仿佛已经成为标配。
奶茶吧门口，佟婉正准备抬手撩开厚重地门帘，却被身旁的人抢了先。低沉的声音传来，他说，“走吧，看看想喝什么？”
佟婉微微颔首，径直走到柜台前，熟练地翻看着菜单。奶茶吧的老板是个很年轻的小姐姐，和她们这些常客都很熟悉。这是她第一次见佟婉和一个男生一起来，而且还是一个很好看的男生，不由轻轻挑眉，她问，“小佟，今天还是跟往常一样吗？”
佟婉不自然地错开她暧昧的视线，看向身旁的穆瑾言，“穆瑾言，你想喝什么？”
其实穆瑾言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喝什么，对于菜单上陌生古怪的名字，比如“焦糖波波”、“香芋奶茶”，“焦糖奶茶”，“椰果奶茶”……他额头冒黑线，太阳穴隐隐作痛，这些都是奶茶吗？怎么还有那么多的种类？
但看到佟婉满是期待的眼神，穆瑾言强忍住想将她拉走的冲动，轻声说，“和你一样。”
“好。”佟婉努力忽视老板眼中的笑意和暧昧，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无常。“那就两份焦糖奶茶加椰果吧，谢谢老板~”
老板对着佟婉眨了眨眼睛，打趣道，“稍微等一会儿啊！最里面那个卡座给你留着呢！”
佟婉的脸倏地红了，甚至来不及付钱就转身逃似的奔向店里最角落的卡座。身后，穆瑾言笑着掏出钱包，结账，无奈之中满是宠溺。
等他端着两杯奶茶找到佟婉的时候，她正坐在背对走廊的一侧看着窗外走神，如果没有注意到她怀里抱着的书包，穆瑾言可能真的会认为她是平静如常的。
心理学说，如果一个人在静坐时下意识地抱着某一个东西，那他要么是在紧张，要么就是在拒绝外界的接触，这是人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将奶茶放在桌上，穆瑾言绅士地坐在对面，开口打破两人之间不正常的平静。“婉儿，你经常来这里吗？”
佟婉轻轻搅动吸管，终于露出了一个比较自然地笑容。“是啊，有空就会和同学一起来这里。夏天的时候，她家的刨冰和绵绵冰特别好吃，来晚了还需要排很长的队。”
果然小女生都是未来的美食家。
看着她一脸满足的样子，穆瑾言犹豫地喝了一口。只一口，他就不动声色地将杯子推远了一些，直到两人离开，他都没再碰过！
这也太甜了！！他很疑惑，佟婉怎么会喜欢这么甜的东西？
耳边突然响起穆瑾辰曾给他念叨的撩妹秘籍：
一般来说，小女生都无法抵抗甜甜的东西，比如糖葫芦、饼干、奶茶、蛋糕、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