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的时间，只有片刻。
灵魂不能长时间离开肉体，灵雁很快又再次回到白泽的体内。
重伤的白泽身体，立马夺走了她所有的精神力，灵雁只能疲惫的卧在地上。
待一觉醒来，凌无衍已经不见踪影。
那个少年，小凌无衍正盘坐在地上，身旁的地上，是大片大片的绿色不知名植被。
他白净的一双手，将那些绿植一张一张的扑在小蛇的身上。明明可以挥一挥手就能做到的事，他却当做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异常认真。
动作小心翼翼，尽量放轻，不碰到小蛇那狰狞的血肉。
认真的侧脸和眼眸，敛起青涩，和万年之后的凌无衍更加相似。
聚精会神的忙活了很久很久，结束后，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转头一看，发现灵雁醒了过来，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少年的明朗和着细碎月色，说不出的好看。
“你醒啦？”
他说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灵雁的身边坐下。
他上下打量着她的身体，那好看的眉头皱起，道：“古龙只是外伤我还能想些办法治疗，可是你……”
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向她，却不敢触碰。那森森白骨，仿佛他稍微大力，就会将它震碎。
“你只能依靠长久岁月的修炼，汲取天地灵气来修复身体，我帮不了你。”
灵雁点了点头，白泽的结局，是命中注定，她知道不能够改变什么。
男人话音一转，又道：“但是，还有一个办法能让你尽快恢复，想试试吗？”
绿眸微眯，他轻轻勾唇，悦耳的嗓音，带着蛊惑的意味，道：“刚才被毁的红线，其实还有一根。只要夺来，将它把你和其他生灵捆绑，你就可以汲取它们的修为和灵力。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
灵雁立马摇头否决。
那害人的玩意儿！
她被害了，还要用在其他人身上，去害其他人吗？
她摇头之后，小凌无衍反而开心的笑了。
“古龙有趣儿，你也不赖，比魔界那枯燥的日子有意思多了。”
“这样吧，我去替你夺来红线，就连接你、我。”
少年笑容明朗，指了指灵雁，又指了指自己。
万年之后的凌无衍话很少，灵雁却很容易读懂他的意思。万年之前的凌无衍，明朗耀眼，却隐晦难懂。
对于这样的建议，灵雁并不想接受。
她仍旧固执的摇了摇头。
小凌无衍却突然敛起笑容，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她和他才能听到的声音，冷冷道：“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是神兽白泽。”
灵雁一惊。
小凌无衍继续道：“我都看见了，你能够变成人，还和那个男人在我的地盘私会。我凌无衍何德何能，能让你们这么大费周章的靠近呢？”
“现在，我给你个机会，立即以人形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就带你去那群凡人面前，那个男人应该做不到坐视不理吧？”
灵雁想揍人。
小凌无衍年纪轻轻，说话怎么这么气人。
她这形态，连话都不能说，更别提现出人形。
这不为难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