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说话，但是我也可以让你从此消失。”
用高科技控敌绳网将独眼龙罩住，韩裳将之拖到一个隐蔽之处，弄醒独眼龙，开始对他审讯。
这个人和自己无冤无仇，韩裳以前根本没有见过他。
这样的人会来对他不利，韩裳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背后肯定有人搞鬼。
他现在要找出这幕后的黑手。
独眼龙盯着韩裳，并不说话。
他也是有着自己的原则的。
江湖人士，讲究的就是一个信誉，替人办事，事情没办成，还把主人供出来。这是不行的。
以后他就没办法再在道上混了。
韩裳也不跟他废话，拿出一个瓶子，独眼龙看到这瓶子竟然是透明的，玲珑剔透，殊为奇特。
这样的瓶子，他见所未见，独眼龙心里是大为惊奇。
而且瓶子里的，都是透明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独眼龙心下又有些惶惑。
他感觉这东西肯定很邪恶，对他会很不好。
但是他就是不知道这是什么。
其实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玻璃瓶子。
韩裳也没有向独眼龙解释这瓶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只是打开瓶盖，把瓶子里的透明液体倒出了一滴，滴在了独眼龙的腿上。
独眼龙就感觉到了一阵钻心的灼痛，从腿上传来。
“啊……”
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
腿上神奇地出现了一个拇指大小的洞，洞口一滩黄水，并没有血迹。
而洞里的血肉都不见了，只留下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里面都快要见到骨头了。
“我这瓶水全部倒在你身上，你全身的血肉就会都化了，那时你会怎么样，你知道吗？”
韩裳收手拧上瓶盖，对独眼龙说道。
独眼龙忍不住心神一阵颤栗。
韩裳这手段毒啊！直接从肉体上抹除一个人存在的印记。
自己若是被韩裳化尸了，天下谁人还知道他在这世界存在过？
他从此就是一个孤魂野鬼，没人收留。
想想这结果，独眼龙也忍不住满心恐惧。
而韩裳这用出的，难道就是传说中江湖人用的化骨丹？
这种东西，大家都传说江湖上有，但是又从来都没有见过。
想不到在韩裳这里见到了。
说不得，韩裳这是比自己更大腕儿的江洋大盗啊！
独眼龙瞬间臣服了。
“是……是秦家出钱，让我来取走你的两条腿的。”
在害怕自己有可能会灰飞烟灭的情况下，独眼龙供出了实情。
虽然他有原则，但是架不住韩裳手段残忍邪恶啊！
独眼龙从没有面对过这样的情况，所以心胆俱裂。
他强不起来。
“知府大人那里，我需要你给我作证。”
韩裳把瓶子收入怀中，对独眼龙说道。
把独眼龙送到官府，告秦家一个买凶杀人之罪。
就算不能就此将秦家彻底弄垮，但是只要能将秦门庆绳之以法，也是对秦家的一个巨大打击。
这等于是斩断了秦家的一个左膀右臂。
而秦家留下了这么一个劣迹，以后阉党想站出来支持秦家，也要考虑到秦家的影响。
这样还有可能斩断阉党在苏州的一个眼线，知府对于此事，只怕也是乐见其成的吧！
“我……”
独眼龙想要拒绝，不过看到韩裳又要伸手入怀，后面的话他就没有再说出来。
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他可能会被韩裳化得尸骨无存，更让他感到恐惧。
“走吧！”
韩裳拉起独眼龙，就要离开绿柳亭。
对于胖子那些酒友，让他们看到独眼龙，多有不便。
而独眼龙这时中了他的手段，全身无力，韩裳也不怕自己控制不了他。
一切尽在掌握，韩裳一点儿都不担心。
但是他刚拉起独眼龙，却是从背后，忽然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
“你刚才用的是什么邪术？”
这声音好像是在对他们质问。
韩裳回过头，就看到一个六七岁的小萝莉，在对他问话。
小姑娘眉眼清秀，唇红齿白，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真是一个可爱的小美人啊！
看着就让人感觉三年血赚，死刑不亏。
但是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种幼年萝莉？
韩裳首先就感到这极不合理。
虽然这萝莉很美，但是韩裳却也并没有首先感到诱惑。
“你是什么人？”
他平静地询问。
他对这小姑娘当然不会害怕，只是想问个清楚罢了。
“我叫柳如是。”
这小丫头说道，声音清脆，思路清晰。
看来她胆子也挺大啊！
一般人家的小姑娘，是不会有这么大的心的。
但是这小姑娘的名字，更让韩裳感到惊奇。
“你叫柳如是？你怎么会是柳如是？”
柳如是这个人，他不是很熟悉，但是也知道。
这就是传说中钱谦益的夫人嘛！
当然也可以说是侍妾。
但是柳如是不是因为她成年后，常喜欢做文士打扮，所以被人称为“柳儒士”么？
这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后人才是把她称为柳如是的。
怎么现在她就叫柳如是了？
难道此柳如是，非彼柳如是？
也有可能，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又不是没有。
不过这个还是萝莉的柳如是，也是很可爱啊！
“我怎么不能是柳如是？”
小萝莉对于韩裳的问题，感到奇怪，她自己是谁，她还不知道，韩裳竟然对她有疑问，真是不寻常。
“你回家去吧，不要多管闲事。”
韩裳对于自己竟然去管这小萝莉是不是柳如是，也是觉得好笑。
她是谁和他有什么关系？
虽然他也知道三年血赚，死刑不亏这句话，但是对于这样的事，他还真不愿做。
他并没有特别的癖好。
对于太小的孩子下手，简直禽兽不如。
他虽然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但是也不会如此混蛋。
“这里就是我的家，我要回哪里去？而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小萝莉很是倔强，仍然是问。
绿柳亭是她的家？
韩裳是转过头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怎么会是你家？”
韩裳问。
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我是被人卖到这里的。”
小萝莉说道，神色间看不出一丝悲戚。
或者她小，什么都不懂。
但是韩裳懂。
这是一个预备的歌姬。
从容貌上看，她无疑是合格的。
也许她真的是柳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