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舟一时间失笑，摇头道，“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封娆也没料到顾晨舟竟然会反问她，她愣了一下，才理所当然地答道，“怎么？我听说你只是一个设计师，没什么背景，也没有家族做后盾，在我们这个圈子里，谁家不是强强联合，像祁慕那样看重利益的人，他绝对不会娶一个对他事业毫无帮助的女人。”
讲道理，其实封娆这番话也没错。
其实在原书中，作者给祁慕的定义本就是这种类型，只是因为三年前阴差阳错，两人莫名其妙搞到了一起，那时候是互相利用，可后来渐渐就变了味。
这些过去，封娆一定不记得了，顾晨舟也懒得解释，只道，“我和他的纠葛，不比你想象得少。”
“他是不是真的想娶我，我们适不适合，这都不是你说了算的。如果你今天来只是为了说这些事，那还是请回吧。”
顾晨舟说着便站起身，正想要转身离开，封娆又叫出了声。
“站住！”
这姑娘态度忒霸道，顾晨舟只是站住，却没有回头。
“还有事吗？”
高跟鞋蹬蹬地踩过来，封娆从背后绕到她身前，一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
“不是，你是哪里来的憨憨啊，我说的话你听不懂？”
封娆提高音调，一字一顿，“请你，离开他，现在，马上。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商业版上的新闻已经引起轩然大波，现在她的朋友都在询问她发生了什么，就连她父母也是气得够呛。
这等奇耻大辱，她都还没发作，这女人居然还在她面前装相，真当她封家大小姐是吃素的吗？
区区一个新秀设计师，她动动手指头就能让她完蛋，之所以一开始还好言好语地相劝，无非是因为觉得大家都是女人，犯不上非要争个你死我活，让顾晨舟知难而退便罢了。
却没想到对方比她想象中要难搞很多。
顾晨舟低头扯了下唇角，再抬头时，脸上已是带了些戏谑之意，“封大小姐，恕我冒昧，你是真的喜欢祁慕吗？还是因为不甘心？”
据她所知，三年前祁慕就在相亲上怼过封娆一次，后来又把人叫到家里羞辱了一番，以这样的开始，不管怎么想也说不上会有什么了不得的感情。封娆嘴里骂着，实际上却还死死抓着祁慕不放，看起来就像是大小姐不甘心如此被人当猴耍，越是得不到的偏偏越想得到。
封娆怔了怔，似乎也没想到顾晨舟会这么问。
只是她很快就回过神来，直喊道，“当然喜欢了！本小姐可是为了他一直等了三年！”
顾晨舟抿了抿唇角，“那，我换种方式问。”
“你说你们就要结婚了，你才是最适合他的人。那我想问问，除了家世，你还有哪一点那么适合他呢？我的意思是说……他碰过你吗？你们有没有拉过手，拥抱过，接吻过，甚至……”
顾晨舟说得很露骨，封娆的脸腾得一下就红起来，整个人也仿佛呆了。
她用手指向顾晨舟，指尖都在发着颤。
“你们，难道说你们……你不要脸！”她愤怒地大喊，一个巴掌便甩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