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受不了她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莫雨澄带着喻景明一走，吃货女孩就忍不住嘟囔道。
不只是她在不满，之前想和喻景明搭讪的女孩们都有些挫败，可论条件来说，莫雨澄又的确是数一数二的，不只外形好，家世也不差，还是圈内艺人，各方面都比同龄人要出色许多。
顾晨舟趁着休息的时间整理好课程设计，放在U盘里上交给了姜教授。
“顾同学。”她正要回座位，便被教授叫住，对方朝她眨了眨眼，“下课之后留一下吧，维多利亚先生对你的设计似乎很有兴趣。”
本以为像她一样留下的还有几人，但教室里都放空后，她才发现只有她一个。
优雅的法国男人坐在桌前，操着一口带着口音的流利中文。
“我看了你的几幅设计，很欣赏你的创意。”
为表诚意，他将那些设计图都打印了出来，着重强调了其中的两幅。
其中一个就是那扇教堂的哥特窗。
顾晨舟心中一惊。
法国男人微笑着继续，“你的设计理念很像我两年前在法国遇到的一个人，我一度想和他取得联系，但听说他后来回国了，也不再从事设计。顾小姐，你很有天赋，这样的作品不是一个新生能做得出来的。”
对方挑出的这两幅，一幅是完全由祁慕创意做出来的哥特窗，一幅是那天他在她作业基础上做出的改动。
顾晨舟不知该说什么，来自法国着名设计师的溢美之词，让她脸上有些发烧。
她不禁道，“其实这些……”
“你考虑过去法国进行交换项目吗？”姜教授打断了她的话，“在维多利亚先生手下深造，几乎是每个设计系学生的梦想。”
按照道理来说，设计作品的评比不该这么快就开始。
想来是因为她的设计当中有打动对方的部分，所以将这一环节变成了私下进行。
门口传来响动，是喻景明从外面回来。姜教授见到他，立刻就笑着招了招手，“景明，过来见见你这个学妹吧，将来有可能会和你一起去法国。”
喻景明一开始还有些怔愣，见到是顾晨舟，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憋住笑道，“学妹好。”
“……学长好。”顾晨舟也是一脸尴尬。
喻景明拿起桌面上摆着的设计图，草草看了几眼，目光中也有些意外。
法国男人看了他一眼，用英文说了句，“觉得如何？”
“很惊艳。”喻景明老实答道，他待顾晨舟本来只当成是普通的世家小姐，因着这一层，莫名又多了些别的意味。
姜教授拍手笑起来，“能让我们景明都夸赞的设计图，确实也不多了。”
一个两个都是他的高材生，教授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量，男才女貌，就是站在一处也十分相配。
顿时也起了些撮合的心思，不由道，“顾同学，要是打算参加这个项目，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他，出门在外，也算有个照应。”
喻景明温和地笑了笑，一时间，三人的目光都投在顾晨舟身上，似乎也在等待她作答。
这本是一个绝佳的机会，顾晨舟却陷入某种难以言说的犹豫中。
她轻声道，“我知道了，教授，我会好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