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祁恒主动提出要他留下，他就已经感到奇怪。
后来顾晨舟不辞而别，算算时间，刚好是在他回祁家之后，想来是因为封家小姐相亲的事，祁恒派人来调查他，将矛头指向了顾晨舟。
顾晨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道，“祁慕，我觉得我们还是……”
“最近顾氏集团股价暴跌，你已经听说了吧。”
祁慕毫不留情地打断她，将话题引向别处。
之前在老爷子的病房里，她也听到了类似的话，似乎这次顾氏的危机比上一次还要严重，否则老爷子也不会在一怒之下将顾丰泽撤职。
大病初愈后，老爷子开始有意让顾晨舟了解关于顾氏运营的事，现在集团内部混乱，似乎正面临着巨大的资金缺口。
“你最近有见过顾耀么？”
这句话听上去意有所指，顾晨舟目光动了动。
就在这愣神的一瞬间，祁慕已经抓住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
T大校园里人来人往，两人牵着手走在路上，样貌都很扎眼，直惹得人频频回望。
顾晨舟忍不住低声道，“就算你不拉我这么紧，我也不会跑了。”
“那可说不准。”祁慕扬了扬唇角，“指不定你哪天就消失了。”
图书馆入口处的阿姨朝他望了好几眼，一脸打量。
祁慕实在不像是个学生。
他穿着整套的西装，皮鞋擦得锃亮，鹤立鸡群地站在电梯里，周围的女生都在窃窃私语。
偏偏手指一直没有放开过，从头至尾都拉着顾晨舟。
眼镜男生提早就占好了座位，他平常都泡在图书馆里，对哪个楼层有那些地方适合讨论都了如指掌。
顾晨舟带着祁慕过来的时候，座位上其他两人正在讨论着什么，见状都有点呆了。
吃货女孩嘿笑着捅了捅她的胳膊，“顾同学，这是你男朋友啊？”
她们平常交流不多，顾晨舟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他很会画图，可以帮我们看看。”
眼镜男生磕磕巴巴地打了个招呼，神色看上去有些僵硬。
老实说，顾晨舟在大一新生里算是出挑的，青春少男的小心思，多少也有些萌动。
想到之前在顾家看到的那些玫瑰花，祁慕皮笑肉不笑地点了下头，大剌剌地坐在了顾晨舟旁边。
本来是学习气氛满满的书桌上，顿时就变得暧昧许多。
好在祁慕的水平不是浪得虚名，只不过毒舌了一些。
顾晨舟他们做的这些课程设计，在他看来就跟幼儿园小孩画图没什么区别，错漏百出。
如果不是顾晨舟事先把话放了出去，他恐怕根本没这个耐心帮他们去改。
有这个时间，都不如他自己重新画一幅方便。
忙了一上午，中途林小北来电话，他出去接了，回来的时候，顾晨舟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大概是昨晚醉昏了头，本来也没太睡好，他走到近处，就听到眼镜男生和吃货女孩正对着作业讨论。
“其实我觉得咱们已经做得很好啦，是顾同学要求比较高。”
“顾，顾同学应，应该是想参与那个去，去法国交换的项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