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舟这些天也很不好过。
不好过的原因在于，她真的睡不好。
即便立了FLAG，可是祁慕那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态度，明摆着就是要让她每晚都过来，到时候才会真的拿出自己压箱底的功夫来教她。
平时晚上回去，吃完饭之后就是象征性地在她电脑上画两笔，勾得人心痒，又无可奈何。
上完了一天的课，她浑浑噩噩，一直不间断地打瞌睡。
连教授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回过神来，班里就剩下她和眼镜男生两人。
这是周五了，下星期一就是杀手课交作业的时候。
男生明显有点不放心，直凑过来问她，“顾，顾同学，你画的怎……怎么样了，要……要不要我帮你，我……我们周末要不要一起讨论讨论……”
这还算是个在担心的，心大的吃货女孩和莫雨澄早就跑出去逍遥了。
就好像小组打分跟她们没关系一样。
顾晨舟从瞌睡中清醒过来，摆手道，“没事，我心里有数。”
只要今晚能哄得祁慕把诀窍教给她，她明天应该就能做出来。之后再发给这个男生让他把他的设计加上去，这样就能凑出一个完整的作业了。至于吃货女孩和莫雨澄，只要后续告诉她们步骤和主题就行，这毕竟只是一个小作业，教授不会细看。
男生感激地点了点头，“那就都，都靠你了。”
他背上了自己的包，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似的，又看了顾晨舟一眼，接着便红着脸跑掉了。
时间还早，顾晨舟想了想，没有直接回去。
而是转向了祁慕家附近的一个超商。
虽说祁慕手艺不差，她犯不上班门弄斧，可在对方家白吃白喝了这么多天，又有求于人，多少还是得做做样子。
在现实中她一直生活在家里，顶多帮老妈打打下手，没自己真正做过什么菜，能拿得出手的恐怕也就是番茄炒蛋这种，还得看灶台给不给面子，别把鸡蛋炒糊了。
肉类就更难了，牛肉怕炖不熟，羊肉不会做，鸡肉会不会太素了没诚意？还是买点排骨吧。
顾晨舟按着自己的思路买了些，又顺道买了点凉菜卤味以备不时之需，万一菜没做成，好歹也能对付一下，不至于带着祁慕喝西北风。
她觉得自己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
就差临门一脚了。
回家之后，就直接进了厨房叮叮咣咣地干了起来。
老实说，顾晨舟实在算不上是什么“贤惠”的类型。
想来做菜这种事没什么天赋可言，最根本还是要熟能生巧。
她花了一个多小时的精力，堪堪端出了一盘糊成一团的西红柿炒蛋，和一点色泽也没有的白水炖排骨。
尝了尝味道，反正吃不死人。
要是祁慕嫌淡，可以多倒些酱油，要是太咸，可以泡点水。
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算着时间，对方也该回来了。
外面门铃乍响，像是公鸡打鸣的咯咯声，直把人吓了一跳。
祁慕自己能开门，从来没按过这个，是以她住进来快一个星期了，也没听过这个声音。
忘记带钥匙了？可是祁慕家不是密码锁吗？
顾晨舟纳闷地走出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名俏丽的少女，两人相视一见，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