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祁总，大致跟我们想得没差。”小北气喘吁吁地朝男厕外走，边走边回复，“不过顾耀少爷说，顾大小姐很早就退了婚，大概就在高考结束后不久。据说退得很干脆，给陆家夫人气得够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之前设计让顾凝和陆二共处一夜的缘故……”
他走得匆忙，并未注意在另一边的女厕门口，裙子的一角一闪而过。
“顾耀少爷很坚决地跟我说，他觉得顾大小姐对陆二根本就没那意思，反而是顾二小姐更上心一些。而且他也说，顾大小姐落水高烧昏迷醒来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虽然相貌声音还一如往常，但性格明显开朗了许多，哦对了，他还说很看好您俩的发展……”
祁慕显然不想听这些有的没的，之前让小北套话的时候，他还不知道顾陆两家婚约已经解除，但现在这个消息显然已经失去了意义。
他想了想，又道，“那之前我让你暗中盯着她，有什么发现？”
“小祁总。”小北擦了擦汗，一脸无奈，“顾大小姐有什么新鲜事，我哪次不都跟您说了？我觉得她就是单纯来实习的，对祁氏内部情报没啥兴趣，有好几次我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她还会打断我，应该不会是为了顾氏前来打探消息的……”
一时间，祁慕心中也不知是释然还是更加烦乱，当所有其他的可能性都一一排除，他给自己找的借口，也就不复存在。
顾晨舟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小北已经和祁慕会合了。
她微笑着跟小北打了个招呼，一如平常。
“不好意思迟到了这么久，咱们快去办手续登机吧。”小北自然地接过顾晨舟的行李，歉意地道。
金牌助理自动自觉地走在前面，顾晨舟和祁慕并排在后，忽然之间，来机场前那种默契的气氛不在了，祁慕有好几次望过去，顾晨舟都是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并没有要闲聊的打算。
这样的状况从办手续安检一直持续到登机。小北也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想着反正待会上了飞机就分开坐了，祁慕和顾晨舟的座位挨在一起，不管有什么事应该都能讲清楚。
但是实际的情况远远没那么乐观。
登机的时候，祁慕本想要帮顾晨舟放箱子，没想到顾晨舟双手一举，直接将箱子抬了上去，让旁边准备搭把手的空姐都吓了一跳。
要知道，原主只有大概一米六左右的身高，身材极纤瘦，看上去就是弱不禁风的类型，完全跟女汉子搭不上边。
祁慕目瞪口呆地收回手，两人站在通道边，顾晨舟没进去，他看了眼靠窗的座位，也有点发憷。
之前好像听小北提起过，祁慕有点恐高。
正因为这个缘故，还将原本在28楼顶层的总裁办公室移了下来。
她嘴角淡淡地上扬，径自坐了进去，之后还不忘挖苦道，“怎么，小祁总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啊？”
要是换做往常，她一定不会用这种语调。祁慕哪里猜得到缘由，只觉得这女人是心情不好吃错了药，也气得不打一处来，“那是因为昨天那个黑咖啡喝得我到现在还心慌。”
两人压低声音斗嘴，表情也没太大变化，在旁人看来，倒像是两个素不相识的乘客。
顾晨舟翻了个白眼，不再接话，闭目养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