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舟和祁慕并排坐在后座，同样的顶配内饰，和上次舒适的感觉却有些不同。
尤其当祁慕的视线一直似有若无地停留在她身上，就更是让她毛毛的，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趁着小北转动方向盘，车子倾斜的时候，她也跟着向外侧移了移，转头道，“虽然之前看招聘上写的祁氏集团也有猜到，但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已经坐到总裁的位置上了。”
大概是潜意识里总觉得祁慕和顾耀、陆亦时差不多，最多就是大学刚毕业没多久，还在自家企业里实习的阶段。偶尔负责一两个大项目，做好做坏也都不影响大局，上面总有自家的老爷子在罩着。
祁慕没立刻回答，倒是小北没忍住抢着拍马屁，“我们小祁总回国不到一年就接手了祁氏集团的各项事务，前段时间还被杂志评为年度最有潜力年轻企业家呢，大家都很佩服他。”
就这样当着面被夸赞，祁慕脸不红心不跳，还做了一个摊手的姿势，表示“就是这样”。
顾晨舟满脸黑线，无比后悔自己问了个这么白痴的问题，默默选择闭上了嘴。
她这边不再继续，祁慕便出了声，“你也是啊，没想到传闻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顾大小姐，简历会这么华丽。喔……厉害，居然还学过ACCA……”
祁慕刷着手机，那上面的文档，赫赫然就是顾晨舟当初投过去的资质简历。
没想到被人念出来会这么羞耻，顾晨舟简直想化身鸵鸟钻进地底下去。
说实在的，这也并不能怪她啊。
谁家应聘工作，还不是尽最大努力把简历填得丰富些？再说她又没有造假，上面的金融相关知识确实是学过，甚至连证书都考完了，只不过不是在这个世界而已。她哪里会想到这东西竟然能落到祁慕手里去。
既然都被抓住了，顾晨舟索性也就硬着头皮继续，她努力装出一副平常的态度，点头道，“是当做兴趣学过一些，不过肯定没那么专业，之后还是要向各位前辈多多请教的。”
“嗯，不但谦虚，而且好学。”祁慕煞有介事地赞赏道，“顾大小姐这么有能力，来我这里怕是委屈了。”
他放下手机，重新把目光定格在顾晨舟身上。
“事先说在前面，我这个人，公私很分明的。”
车里的空调像是骤然冷了好几度，顾晨舟维持着乖巧的笑容，只觉得嘴角都有点笑僵了。
“祁总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我很欣赏你，不介意花私人时间陪你，你想要什么我也都可以满足。”祁慕扬起嘴角，一字一顿地慢慢道，“但作为员工，我要求绝对的效率和忠诚，不能忍受一丝一毫的欺骗，也不接受失败。”
“如果你想好了，可以下星期来祁氏集团进行正式的入职面试。”轿车伴随着祁慕的话语缓缓停下，顾晨舟望向窗外，对方不知何时已经将她送回了顾宅。
作为司机的小北很安静地听着后面两人的对话，并没有出声打扰。
顾晨舟收起已经僵硬的伪装，她看向祁慕，良久，突然真真正正地笑了。
“谢了，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