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关上隔档后，起身将她压在身下，与体温完全不一样的炙热气息铺洒过来。
“知错了吗？”
亦瑶冷冷地撇他一眼，不说话。
她堂堂神仙，是人类的太上老祖了，这个人类凭什么一言不合就对着她发脾气，还动不动就咬她摔她压她？
若不是不能在人类面前使用仙法，她早就出手了。
“还不知道错？”
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眸色越发幽深。
亦瑶撇过头，懒得看他。
这种做法彻底激怒了男人，男人狠狠往她娇嫩的脖子上一咬。
抬起头，看着白皙脖子上鲜红的印记后，气息逐渐急促，依旧强势地掰过她的脑袋，迫使她直视他。
他不喜欢她的眼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他。
“你是狗吗？”
亦瑶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不知道很疼吗？”
说罢，眼眶中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下，她烦躁地摸过脸上的泪水。
她的眼泪总是生理泪水，受伤之后就会一直流，特别是见血之后，眼泪落得更凶。
男人愣住，冷冽的脸庞上挂着一丝不知所措，看着身下女孩流的眼泪越来越多，他略显慌乱地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亦瑶撇过脸，躲过男人的手。
其琛的手顿在空中，眸子幽深难测，身上最后一丝的旖旎气息都消失不见，他抿着唇，不自然地坐直，看着她。
亦瑶见身上终于没有了烦人的压制，不断抹着眼眶中流出来的眼泪。
这亿万年来，没有人看过她哭的模样，倒是其琛，已经看过她许多次了。
树灵刚刚从天界回来，瞧见这模样，赶紧发问道【大人，您怎么了？】
谁把大人弄哭了？
亦瑶：“……”
好了，现在还加了一个树灵。俩人都见过她哭的样子了。
亦瑶不自觉地抚上脖子，触碰到红彤彤渗血的地方，疼的眼泪更加汹涌，还慢慢打着哭嗝。
该死，她停不下来啊！
亦瑶愤恨地一边抽噎着，一边用手抹着不断从眼眶中流露出来的眼泪。
其琛伸手递过来深灰色的手帕，声音沙哑道：“别哭。”
他不敢碰她，他怕他一碰，他的女孩又该哭了。
心脏如同被捆紧一般无法呼吸，丝丝缕缕密密麻麻的疼痛缠绕着他。
亦瑶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两三秒后，看着自己满手是泪水的爪子，默默接过了手帕。
过了好一阵，亦瑶才开口哑着嗓子道：“停车！”
安易为了避免听到某些不和谐的内容，早早就将耳塞带上。
“停车！”
女声带着些恼怒，声音一拔高，随之而来的抽噎让她呛到喉咙。
“咳咳咳。”女人难受着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其琛心疼地伸手想拍拍她的背，骨节分明的手掌在空中顿住，手指微微蜷缩。
她不想他碰她。
女孩还在细细抽噎着，不断地小声咳嗽。
男人手微顿，收回来，拉下隔档。
安易见隔档撤下，赶紧将耳塞取下，乐呵呵地往后看，看到一半，笑容凝固在脸上。
男人和女人做的特别远，中间仿佛能再坐下两个人，亦瑶靠在窗边不停地咳嗽着，还小声地抽噎，脸蛋上满是泪痕，白皙的脖颈上，鲜红的一点格外引人注意。
这……
安易笑容赶紧收回，抿着唇不敢说话，整个车厢内弥漫着低气压，令人不寒而栗。
亦瑶瞧见安易后，冷冷道：“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