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知道，要是真心喜欢，两情相悦，一定会有好的结果，方才那位小姐对少爷你的感情我也捉摸不透。”说罢，她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外面的人怎么说少爷是他们的事情，但是张妈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你没有做错什么，真正错的，是少爷那时候还不懂事罢了，错了就错了，夫人也错了，我从来不说这些，但是看到少爷这么难受，也忍不住多嘴。”
“那孩子很喜欢小小姐呢，肯定是一个好母亲。”
好......母亲。
顾少桀摸着自己的心口，只觉得那里有一种钻心的疼痛。
“她的确是一位好母亲。”
但是她却没有一个机会。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们顾家的人。
是韩凤晴。
是他。
倘若当初坚定一些，就不会有那些事情了。
“算了，张妈，现在尘埃落定。”
终究是他没有机会了。
但是能够看着念念快快乐乐的成长，他已经很满足了。
顾林初抱着小豆包，沉淀了多年的苦涩，无奈，委屈一下涌上心头。
低下头，她认真的审视小姑娘的容貌。
“你跟妈妈很像，知道吗？”
其实她早就应该想到的，但是却迟迟没有下定论，因为她没有那个勇气。
她那么肯定，那个孩子在那个北苑无比寒冷的冬天，在车祸，在火光中，和过去的顾林初一起死了。
可是没有。
她还活着，还好好的。
“我喜欢妈妈，我想要和妈妈在一起，小豆包不想离开妈妈。”
听到她说完整的话，顾林初简直都要感动的热泪盈眶。
谁说她的孩子不会说话，她只是不想说话罢了。
她就是普通的孩子，和别的孩子没有什么不同。
“嗯，妈妈以后都不离开小豆包，还记得妈妈以前说过的吗，我还要待小豆包去游乐场，我们去坐旋转木马，再去吃，等小豆包好了我们就去好不好。”
她怀中的小姑娘瞪大眼睛，似乎是不敢置信，半晌，她兴奋的点了点头。
“小豆包要和妈妈在一起。”
顾林初点了点头，一瞬间这五年来所有的遗憾和懊悔都在一瞬间变成浮光掠影。
“念念，我们吃一点东西好不好。”
顾少桀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有一杯温水和一杯牛奶，还有一碗粥。
“吃饱了才有力气恢复，等念念好了就可以和你......妈妈一起去游乐场了。”
不得不说，顾林初还是被顾少桀此时的态度给惊到了，此时的他，声音无比的温柔，就像是在平常不过的父亲的语气。
顾少桀有一个女儿，只有那些关系亲的人才知道，他很宝贝这个女儿，每次斗湖和傅谦修炫耀自己的女儿。
他还会告诉别人，这是他夫人用命换来的女儿。
他一定会疼她。
“小豆包，我们吃点东西好不好？”
她拿起粥，而后注意到盘子里面的牛奶。
“小孩子空腹不能喝牛奶，你知道吗？”
不知道为什么，被顾林初数落的顾少桀十分高兴。
“这是给你的。”
语气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