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奶茶店不可能永远靠水军吹，对吗?”
张一灵看着余辛言难得这么认真，终于不打算揍他了，听他说下去。
“况且我并不觉得这次的假排队是个黑料，你们的奶茶店早晚会越来越火的，做生意嘛，不能总在自己引导下忙活，那么就给你的思维设了限，似乎什么都得在你们料想的范围内。”
余辛言戳着张一灵的小脑袋：“你们的奶茶店足够大了，她成熟了，不需要你们去引导了，她已经有足够的抗黑料能力了，趁着你们店做大又没做到全国知名的情况，倒不如放手看看，如果这次黑料你们不加干涉，那么这个奶茶店的忠实顾客到底如何，市场认可度又是如何?”
“原来你是这么想。”
张一灵真的没想到这一点，现在看着余辛言，突然觉得他变得好伟岸，一点都不像恋爱中那个傻呆呆的富二代了。
这分明是扮猪吃老虎嘛。
“可是...”
余辛言很沉稳，神色种有一丝坚毅：“可是什么?”
“你这些都是测试，万一我们被黑的一败涂地该如何?”
“没想过。”
张一灵气不过：“你没想过我们倒闭了怎么样?”
余辛言笑了，笑的特坦诚，特干净：“别把我想那么坏，是我根本就没想过你们的店会被这次的黑料打到。”
“被黑是一时的，我想的反而是，有些人会因为猎奇心理更想去试试奶茶店的口味。”
“你就这么肯定?”
“现在这个信息时代呢，被黑不可怕，怕的是没有流量，只要你们的奶茶店有一点讨论度，你们就不会失去顾客。”
张一灵有点懂余辛言的意思了，心态不似刚才那么急躁：“想必小余总常常利用网络舆论来到到生意上的一些目的吧?”
余辛言嘟嘴强调：“咳，不是小余总，是余总。”
张一灵也就揪着称呼不放：“你是余总，那你爸爸又是什么?”
“他可以是老余总。”
“......”
余先生躺中枪，热爱乒乓球运动事业的余先生还想再活五百年呢，怎么就被余辛言这个傻儿子叫老了，莫名其妙成了老余总。
张一灵回到刚才的话题：“快说，有没有利用这种网络舆论来引导你自己的公司。”
“当然有。”余辛言倒是坦荡，并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仿佛在说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
“信息时代嘛，懂得利用舆论也是一种能力。”
“你竟然能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在下佩服佩服。”
余辛言脸皮多厚了，一点不觉得这是讽刺，捋一下自己的头发：“没办法，谁让我这么聪明呢。”
“......”
“冯露的做法也在你的意料范围内?”
余辛言笑：“完全不在，所以我失策了。”
然后笑的更开心：“可是结局更好，不是吗?”
“网友自发的给你辩解，以后你的奶茶店只会越来越火。”
“而且...”余辛言顿了顿。
“而且什么?”
余辛言说：“恭喜你又收获了一个肝胆相照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