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最终定下由陈经理项目组跟进，张一灵和林鹏也就从会议室离开了。
张一灵抱着电脑，林鹏轻轻关上门，关门的瞬间，肖总跟了出来。
“一灵，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吧？”
肖总满脸关切，也许是公司的女性高层领导并不多，肖总对张一灵总是格外照顾，自己作为女性闯荡商界，能体会到这里面的不易。
林鹏识眼色的走开了。
张一灵耸了耸肩，“谢谢你。”
肖总似乎没想到张一灵说出这句话，“从哪说起呢？”
“你问我的这句话，我就知道你是相信我的能力的。”
肖总见到张一灵时，也没想好到底是要问个究竟，还是从哪里安慰开始。其实在会场时张一灵最初的狼狈她全看在眼里，她动了恻隐之心，那一小会儿让她想到刚刚步入职场时手足无措的自己。
“哈哈，”肖总并不避讳，笑了出来，“你比我想的坚强，你若想说便告诉我，不想说也可以。”
世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起码没有完全崩塌，这一刻，这一点点的温情让张一灵心中充满感激。
“今天发生的这些不在你的意料之中吧？”
张一灵耸了耸肩，“很显然，是的。”
“总是要摔倒几次，路才能走的顺畅”
“可是这一次我连摔倒的原因都没找到。”张一灵的迷茫转瞬即逝，“不过，路得往前走，办法总比难题多。”
“非得找出原因不可吗？”
肖总探寻的目光询问着张一灵。
“死也得死个明白。”
肖总笑了笑，虚张了口，什么都没说，又抿嘴笑了笑。
张一灵在天林，从来都是靠能力上位，很少去揣摩高层领导的心理。自己也并不确定肖总欲言又止里的含义。
肖总跌跌撞撞许多年，跟头栽了不少，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爬起来，找一条出路继续勇往直前的走下去，这么刨根问底的样子，自己多长时间没有过了，也许进入职场后就慢慢磨平了。
“不甘心吧。”
肖总也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问张一灵。
“要说没有，那就是假话了。”
张一灵握紧双手，眼睛平视前方，“我从不想卷入纷争，既然被卷了进来，总得了解明白。”
“你大可以把更多的时间用在寻找新的方向上，没必要非得揪着这一点不放。”
嗯，张一灵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的争辩，自己今天败北的样子，肖总本就没有必要同情或者安慰她，这一份独特的惺惺相惜的欣赏，张一灵记在心上。有些时候，时间也许才是老师，没必要非在今天寻个结果。
肖总也从会议室出来很久，作为公司高层，倾向性不可表现的过于明显，见张一灵若有所思的模样，总算觉得自己起码在她的心里添了一点点慰藉。
“肖总，您先回去吧，会还在开呢。”
张一灵眼神中已卸去了不甘，肖总稍放下心，点了头，转头回了会议室。
“一灵姐。”
张一灵回到工位时，林鹏小心翼翼的端来一杯茶，张一灵摸了下杯子，水温正好，喝到嘴里该是不凉不烫。
轻抿一口，淡淡的菊花香，细品有甘甜的滋味入喉，“加了冰糖？”
林鹏站在张一灵对面，察言观色，并不说话，待张一灵缓缓喝下几口茶，问了自己话才小心的说了句，“对，按你喜欢的口味冲泡的。”
“行啦，回你座位休息吧，今天暂时没什么事。”
张一灵指了指面前的电脑，“新任务没下，手头这个项目没中，最近没什么事，正好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