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鸢无法做出回答，或许她本就认可李凉夜的做法。
李凉夜也无需等她的答案我。
“你先教他，等我恢复过来，我亲自给他传道。”
地上那群妖灵看到李凉夜如此虚弱，议论纷纷。
“司夜大人受伤了？”
“是啊，听说他在南疆打掉了玄蛟九百年修为。”
“自己也伤得不轻。”
“那他还是夙昭对手么？”
“夙昭带着玄蛟来了长安。”
“那我们……”
“你们闭嘴！”
夜鸢向众妖怒喝，“今天的事谁说出去谁就灰飞烟灭！”
众妖灵噤声，实际上他们都知道李凉夜和夜鸢对他们已经足够仁慈，要是落在夙昭和玄蛟那样的人手中，他们要么被吃掉，要么被炼化，哪还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不说，我们绝不说。”
夜鸢指着躺在地上的长孙无尘：“特别是他，一个字也别提！”
众妖灵齐齐点头，再看时，李凉夜已消失不见。
夜鸢从李凉夜走的方向收回视线，命令那群妖灵，“把他给我弄醒。”
众妖灵有的舔、有点推、有的翻眼皮，真的是把长孙无尘活生生“弄”醒。
也不能怪长孙无尘身体素质不够硬朗，任是谁强行接受李凉夜那样的道能都会支持不住。
他现在就能醒来便实属难得。
仍有未消的晕眩感，但他仍旧记得一些零碎。
“凉夜兄呢？我看到他来，我怎么了？”
夜鸢：“你看自己掌心。”
长孙无尘摊开右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上面竟然多了一个浅浅的黑白图案！
“这是什么？！”
夜鸢：“那是你的阴阳符，表示你已经有了道能，修为越强，颜色越深。”
长孙无尘极力思索，想起李凉夜点着他的额头，然后自己才失去意识，再加上夜鸢之前说拥有道能的方法是“师傅度一道”，欣喜问：“凉夜兄左手手心也有一个！我这个是他给的？！”
夜鸢不答，长孙无尘：“他在哪儿呢？我见到他是不是要喊师傅？”
夜鸢还是不答，只说：“现在教你使用道能，你要尽快学会，后面还要学法术。”
听夜鸢这么说，长孙无尘暂且放下叫李凉夜师傅一事，摩拳擦掌，“来吧，怎么做？”
夜鸢瞄了一眼长孙无尘身旁那十二只妖灵，挑了其中一只长得类似猪的妖怪，吩咐道：“你变回野猪本体，撞他。”
这只猪崽一样的妖灵表现出为难，夜鸢恶狠狠道：“我让你撞他！”
长孙无尘轻松道：“猪宝放心，尽管来。”
这妖灵有猪的体型也有猪的憨厚，早把长孙无尘当做主人，主人说话，他肯定听。
长孙无尘摆好了架势，夜鸢开始讲课：“你不能使用自己丝毫气力，要感受道能，运用道能，向天地借力为自己所用，或抵挡，或攻击，至于方法，你记着……”
夜鸢话到一半，忽然响起一阵咆哮！
一头比牛还大的野猪，獠牙比象牙还要长，轰隆隆从那边冲过来，正在认真听讲的长孙无尘发出“啊”一声惨叫！
整个人被撞飞到天上去，随着惨叫声远去，他变成天边一个闪亮的星点。
长孙离境目瞪口呆，众妖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