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凌冷着脸，“没求着你来。”
祝星蕴：“……”
臭男人，咒他永远找不到女朋友。
她轻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直直往前走，却没想到在半路遇到了宋柠。
宋柠的表情也很惊讶，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
还是祝星蕴先开的口：“你怎么在这？”
宋柠沉默了几秒，才道：“我来找余凌。”
“哦，你是要来劝他的吧？”祝星蕴一眼看出她的意图，“算了吧，别白费功夫了，他是不会听你的，想让他道歉，等下辈子吧。”
说着就要拉着宋柠回去，然而宋柠却婉拒了她。
“我再试试。”宋柠平静地看着她。
“……”祝星蕴皱眉，松开了她的手，“好吧好吧，又是一个牛脾气的家伙，既然你不听我的，那就去吧。”
一个两个都不听她的，无故找罪受，哼。
祝星蕴风风火火地来，依旧风风火火地离开。
目送着她的车子离开，宋柠这才循着地址继续往前走。
然而，还没走到余凌的公寓，就在公寓附近的自助商场里看到了他。
余凌也发现了她，眉毛微微蹙起。
宋柠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他大概是好几天没刮胡子了，微微的胡茬冒出，没穿校服的他很是随意，再简约不过的黑色长袖长裤，整个人堙没在夜色中。
宋柠走到他面前，正打算帮他付买东西的钱，却发现他的买的是啤酒。
“不许喝酒。”宋柠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她难得在他面前这么大胆子，拿过他的啤酒换成了矿泉水。
全程，余凌没有说一句话，就那么任由她把啤酒换走。
买完了东西后，宋柠陪他走到公寓楼下，余凌看进去，楼道依旧是黑的，灯还没有亮。
他莫名的就不想进去了。
不知道是因为被祝星蕴传染了，觉得这楼道黑得有些渗人。
还是因为宋柠来了。
“你这几天还好吧？”宋柠打破了两人之间有些沉闷的气氛。
“嗯。”余凌撒谎了，不好，他过得一点也不好。
宋柠自然也看出他在撒谎，她垂着眸，温声问道：“想回学校吗？”
余凌：“你是要让我和赵冬道歉？”
宋柠闻言，沉默地点头。
她不讶异他是怎么知道的，刚才祝星蕴来过，一定把事情告诉他了。
而他的回答也如她所想，他不同意。
“我没做错。”余凌冷着声道，莫名的固执，“我不会道歉。”
“但是你不道歉的话，他的父母会向学校施压，你会被劝退的。”
宋柠抬起眸子，直直地看着他，他似乎看到她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先道歉，剩下的事情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只要给她时间，她可以做到的。
她自然也看不得他这样受委屈，赵冬辱骂人在先，最后却反咬他一口，她自然看不下去。
可是现在有更严重的事情会发生，那就是余凌被学校劝退。
如果他被劝退了，那么就真的如赵冬所愿了。
那么就算她想帮他讨回公道，也已经没有用处了。
然而，余凌还是固执地别过脸，声音沉闷：“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