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老刘为了处理余凌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已经上了好几节课的自习了。
宋柠的他的课代表，每次传达自习的工作都是她负责的。
这一次也不例外。
众人看她心情不好，这会儿也都识趣地闭了嘴，没再继续讨论。
下了课，宋柠默默地离开了座位。
她来到办公室，办公室里是正在打电话的老刘。
宋柠耐心地等老刘打完电话，然后才进去。
“老师。”
“你是来问余凌的事吧？”
宋柠眼睫微垂，“嗯，我想知道事情最后处理的结果。”
老刘严肃着脸，“这次怕是会严肃处理了，余凌打架次数太多，赵冬那边也不肯松口。”
“老师您直说吧，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劝退。”老刘实在也有些不忍心说出这两个字，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宋柠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半晌，她才开口：“好，我知道了。”
其实这个结果也在她的预料之内。
余凌进入这所高中以来，大大小小的事情犯过不少，但是一开始校方还是念在他升学成绩不错的份上只给了他处分，没有进行太大的处罚。
余凌虽然经常打架，但也不是无理取闹，别人不挑衅他，他自然不会去主动犯事。
所以老师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有他在治治那些个不服管教的倒也不错。
然而这次，赵冬却死活也不肯松口，硬是要余凌向他道歉。
可余凌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向他道歉呢？
更何况一开始，也是赵冬挑衅嘲讽在先。
但正如宋柠所说，如果余凌没有动手，那么这件事就完全可以说是赵冬的错。
但是余凌动手了，还差点酿下大错。
事情就复杂了。
回到教室，祝星蕴第一个走到宋柠面前。
祝星蕴：“怎么样，学校给余凌的处罚是什么？”
她知道宋柠去问了，这会儿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结果。
“道歉或者劝退，二选一。”
“怎么能这样？”祝星蕴气坏了，恨不得现在就去找赵冬那个傻缺算账，“他凭什么要余凌给他道歉啊？明明是他先辱骂人在先的！”
“但是余凌打人了，这一点谁也没办法否认，不是吗？”宋柠冷静地反问。
祝星蕴沉默了，是，她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她就是不服气。
“那又怎样，我就是要护着余凌！这件事一开始就不是他的错！”
她烦躁地跺了跺脚，绕过宋柠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宋柠也一言不发地走向自己的位置，身旁属于少年的位置空落落的，让她看得有些难过。
她也很想帮余凌，她也觉得赵冬太欺负人。
可是余凌现在动手打人了，本来不该是他的错，这会儿却被扣上了最大的帽子。
偏偏这是她最无能为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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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周五早放学的时候，宋柠找老刘要了余凌家的地址。
她想要去找余凌商量一下对策。
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向赵冬道歉，先把赵冬那边稳住，不要让最坏的结果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