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气不代表他不急。
下了课，余凌默不作声地跟着老刘出了教室。
他走路没声的，老刘要不是没回头，估计走到办公室都不知道他在跟着自己。
老刘笑了，“余凌啊，怎么也不叫我停下来。”
余凌没吭声，心想，现在装乖一点，待会谈条件的时候成功率会更高。
他抿了抿唇，语气难得没那么多冷意：“老师，我有事要跟你说。”
老刘一愣，“行啊，进来办公室说吧。”
两人来到办公室，老刘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后，才道：“好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我后悔了。”余凌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
老刘本来还打算喝茶的，这下被他一句话给吓得茶杯都差点拿不稳。
他心有余悸地放下茶杯，惊奇地看着余凌，“你后悔什么事啊？”
“……我觉得，”余凌顿了顿，才别扭地开口：“宋柠辅导的话，我比较听得进去，其他人，不行。”
他说得没头没尾的，但老刘还是捋清楚了。
他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要宋柠重新回去给你补习？”
“嗯。”
“哎呀，这我也做不了主啊，还是要问问宋柠这孩子的意见是不？”
“她同意的。”余凌想都不想就接过了话，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
那就是，宋柠不仅同意了，这话还本应该是她开口的，可是等了这么多天，他却等不及了。
他一看到宋柠和裴瑾川那小子每天在那交流题目，他就看得心痒痒，不舒服。
更别提裴瑾川还说过，他们有婚约。
说起来，他还不清楚宋柠对这件事是否知情。
他其实，挺想知道宋柠的态度的。
余凌的心思不觉飘远，老刘却是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那你等等，我把宋柠也叫过来问问。”
几分钟后，宋柠也赶到了办公室。
看到余凌也在，她的表情讶异了一下。
余凌的黑眸自她进来后就没移开过，生生地黏在她身上了。
宋柠被他看得也有些脸热，连忙把眼睛移开，故作淡定地看着老刘。
“老师，您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余凌说还是要你来辅导他，你怎么看？”
老刘一直就想着，当初让宋柠辅导余凌就有些麻烦她了，更别提后面还发生了余凌这臭小子不领情，故意交白卷的事，这次他就想着把决定权交给宋柠。
宋柠微愣，没想到余凌反倒会先来找老刘说这件事，其实她也想说的，但是因为这阵子一直忙着给余凌记笔记划重点做复习计划，她忙得都忘记这件事了。
“嗯，他已经跟我说过了。”
老刘：“那你还愿意吗？”
宋柠放轻了声音：“嗯，可以的。”
见她答应，老刘也没再说什么，自然是得放行。
“那裴瑾川那边……宋柠啊，你要想好，同时辅导两个人，实在应付不过来就跟我说。”
听到裴瑾川的名字，两人都有些愣。
余凌愣住是因为不爽，一想到还要和裴瑾川那小子抢占和宋柠的相处时间，他就生气。
他一生气，就想打人。
宋柠愣是因为想到裴瑾川的真实水平，但她当初答应了他不告诉别人，她也就一直保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