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川沉默了几秒，才说：“你知道了？”
宋柠很淡定地点头。
其实裴瑾川的演技很好，只是很可惜，宋柠身为年级第一，怎么会看不出他是真的不会，还是装的，一来二回，宋柠就已经确认了他不是真的不懂学习。
她没有第一时间戳破他，只是想看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同时，宋柠也有一点点的后悔，没想到当初余凌说的是对的，裴瑾川居然真的是装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继续辅导我？”裴瑾川对此表示很疑惑，桃花眼里含着不解之意。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过后我就会像老师说明清楚。”宋柠平静地说。
裴瑾川：“……”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他笑了，这一笑若换做在其他女生面前，怕是已经让她们晕头转向了。
可是，宋柠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对此，她丝毫不为所动。
反而，疑惑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小姑娘问问题的样子认认真真，真的是极为可爱了。
裴瑾川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有这样有趣的未婚妻，倒也不错。
他眉眼带笑，嗓音温润道：“没什么，就是在想，我要怎么补救，你才能不怪我呢？”
宋柠眨眼，“可是我没有生气。”
虽然裴瑾川的确是骗了她，但是倒也不算什么大事，至少他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所以她知道后，并没有很生气。
再加上那段时间她一门心思都在余凌身上，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那么，我可以请求你，先不要告诉老师吗？”裴瑾川突然走近了宋柠，朝她微微倾身。
宋柠不适地躲开，“请求可以，但是不用这么近的。”
裴瑾川勾唇，声音放低了几分：“那么，你答应吗？”
宋柠疑惑，“可你不是学渣，也不需要我来辅导，为什么不让我说？”
裴瑾川实话实说：“因为我觉得这样挺有趣的，从你身上，我能学到很多东西。”
宋柠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复，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捏了捏耳朵，“谢谢你啊。”
“不谢。”裴瑾川的眼神透过她，落到不远处的冷漠少年身上，桃花眼轻轻弯起，“真的，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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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凌没想到自己出来清静一会，也能看到裴瑾川和宋柠。
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只看到，那个臭小子说着说着就离小姑娘近了一些。
余凌不自觉地捏紧了拳，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现在的表情有多难看。
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干什么？
真他妈，果然不怀好意，意有所图。
余凌冷笑一声，就在那时，裴瑾川与他的视线对上，他的眼神骤冷。
不知道裴瑾川和宋柠说了什么，最后宋柠点了点头，两人又交谈了几句，然后才离开。
余凌其实很想出去把宋柠拉走，让那个臭小子离宋柠远一点，可是……他好像没有这个资格。
有那么一瞬间，余凌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就这么见不得别的男生接近宋柠？
这难道真的是作为朋友的关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