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空青接过：“没有。”
“那你打喷嚏？”顾君言薄唇轻扬的打趣道。
不过，他也没真当卫空青生病了，因为……
虽然卫空青现在已重塑人身，可那浑身的灵力，也不是白攒的。
卫空青眼尾一挑。
她反驳道：“怎么的，还不允许有人在心里偷偷想我？”
顾君言低低一笑。
他也没反驳这小猫儿的话，明明打两个喷嚏才是有人想。
一道百合羹被端上餐桌。
服务员弯了弯腰，便躬身离去。
卫空青不禁歪过头看着那身影，并伸手拿过。
一极其诡异的水波龙纹自服务员后脖颈蜿蜒爬入耳后。
她垂眸拿汤勺搅了搅，却没有立即动口。
这一举动，不免让顾君言挑了挑眉：“怎么了？”
“没什么。”卫空青边说着，边屈指敲了敲瓷碗。
嘭嘭嘭……
一阵细微的空洞声，顾君言嘴角边的笑，立马就淡了。
他眸色微沉，意味深长道：“原来有问题啊……”
卫空青弯了弯唇角。
“可有问题，也不见得全是坏事啊~”她似笑非笑的说完。
紧接着，那小小的一碗百合羹就被人一饮而尽。
碗底与桌面相撞。
顾君言再次递过一张纸巾：“擦擦，里面还有水呢。”
纤细的手指微顿。
卫空青抬眸与顾君言对视一眼，接过：“谢谢君言哥哥。”
说完，两人就在安静中，目视着张一横指宽的纸条在碗壁中抠出。
一切的事情，皆在不言而喻中。
卫空青朱唇轻扬。
她捏着那薄薄的纸条，便小心摊开放在桌上。
只见一行秀气的字体，跃入人眼帘——后日，城南旧仓库。
“乔笙？”顾君言凤眸微眯。
他脸上浮现一抹难辨的神情：“小猫儿，你确定要与虎谋皮？”
这可是会稍有不慎，便落入无尽深渊，粉身碎骨的。
卫空青往后一靠。
她单手撑着脸颊，漫不经心笑道：“怕什么，就这点东西……”
怎么的，也不会比以前拿整个燕国做赌局来的庄子难吧？
顾君言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好。”他也不再劝阻，甚至心中没有丝毫意外。
毕竟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而两人待一起久了，也总会变得跟另外一个相像。
卫空青把纸条撕碎。
随后，零碎的纸片就全部散落在垃圾桶里面。
顾君言将一碗米饭放到自家小猫儿面前。
“后头记得给季哥他们说一声。”卫空青看着自己面前的东西。
她弯了弯唇角：“大鱼即将上网，有些人……”恐怕是要等不及了。
顾君言闻言，不禁持着筷子，就夹了块鱼肉似笑非笑。
而这时，城南。
“乔先生。”一路过的人轻声喊了下站在司晏殊门外的人。
乔笙猛然回过神来。
他愣了愣，便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转过头对那人笑了笑。
两人都不敢大声，或者说，这几日……
整个潜龙的人都不大敢动作重了，弄出声响。
但就这么点动静，也不免叫屋内的人听见了。
暮气沉沉。
屋内软榻之上，一道犹如朽木的身形躺在帷幕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