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蛊。”卫空青随口解释了句。
说完，她就抬眼看了下审讯室内，那个隐蔽的监控器。
巫蛊问心。
孙岐山原先从典籍里面看见的时候，还不怎么当回事儿。
可现如今看来……
自己拿季局试探，少女刚刚的眼神，明显是在调侃。
“你是谁？”卫空青笑眼盈盈的提问道。
顾承毅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一动，就好像在挣扎。
卫空青眼尖的发现了。
但她并不担心：“你是谁？”
重复的话，不禁让顾承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司晏殊果然在这人身上下了以防被非科学手段套话的蛊。
可那又如何？
小金蝉从包里溜出来，便配合着自家主人扇了扇翅膀。
金蝉蛊王，等级压制。
顾承毅的嘴角，骤然一丝血迹溢出。
那是两蛊在体内相斗的结果，本来司晏殊下的蛊是占上风的，可小金蝉的压制一出……
“你是谁？”卫空青笑着再次问了最后一遍。
但这回，顾承毅的嘴唇动了：“顾……承……毅……”
“你为什么要资助那家私人研究所？”卫空青给笔录填了个名字。
她嘴角轻扬，就把本子和笔扔会给季礼泽：“你和孟家，还有司晏殊又是个什么关系？”
顾承毅嘴里又溢出一些血迹：“联姻，合作……”
一个被隐瞒了半个世纪的惊世之局，开始渐渐拉起帷幕。
季礼泽不禁惊奇的发现。
这死蚌壳顾承毅，现在简直就像是有应必答机器一样。
整整一个本子，写满了顾承毅“供认不讳”的罪证和事情。
“玛德。”季礼泽不免越记越心惊，在划下最后一笔后。
他冒了一句粗，便猛然锤了一下桌子：“人渣！”
为了给司晏殊培养血引体，孟家和顾承毅，直接就把华国几个福利院当成了商场。
可更让季礼泽气愤的是……
“你怎么好意思？！”他把笔丢掉，如狼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凶狠，就凑到顾承毅面前：“我家小姑姑到底是倒了几辈子霉，才能遇到你这么个烂人？”
这时，顾承毅已经恢复清醒了。
他看了看拧着自己衣领季礼泽，又看了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卫空青。
一撂笔录，十分的显眼。
顾承毅明白，这次算是真的栽了。
“你看个锤子啊？”季礼泽恶声恶气道。
他另外一只手，捏的咯咯作响：“你上辈子其实是畜牲吧？”
不然，为什么那么恶心。
顾承毅扯了扯嘴角，只感觉五脏六腑都疼移了位。
他冷声道：“自己蠢，怪谁？”那个女人，天真的可怜。
“好，你好样的。”季礼泽差点就被气笑了。
顾承毅这个老不死的……
他松开手里抓着衣领，就满含着报复心道：“那你宝贝二儿子那么蠢，想必拿来千刀万剐了，也是死有余辜吧？”
顾承毅双眼缩紧。
季思之是跳楼死的。
死的很惨，让废楼的钢筋把整个身子都挂断了。
可他又想了想，如果季家真想要动人，那孟家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