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副官在一边，不由闷笑。
季子铭表情一敛，不禁向冯副官丢去一个杀气腾腾眼神。
他治不了老婆，治不了混小子，还治不了一个小副官？
“瞪什么瞪！”孙思珉用筷子敲了下碗沿，美目微冷，呛声道：“再瞪你眼睛也就那么大点，人冯副官的眼睛可比你大多了。”
季子铭这下，算是彻底里子面子都没了。
他一大老爷们，愣是给弄成了个小媳妇样的起身走到客厅沙发那边去：“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季礼泽边从衣兜里面掏出来个棒棒糖，边含糊道：“二十年前的事情，我这边有眉目了。”
季子铭闻言，本来十分不顺的心情立马一散，并迅速换上了一股子即将要窒息的憋闷感。
他下意识抓紧了手机，反复确认道：“二十年前的事情？”
季礼泽“嗯”了一声。
他捏着那份资料，再次详细的看了看道：“二十年前的事情。”
那件让爷爷从位置上退下来，父亲冲到沈家疯狂砸东西的事情。
季子铭喉咙干涩的动了动。
他颤着声音：“是谁？”
到底是谁把他的妹妹带走的，到底是谁害死他妹妹的？！
季礼泽如狼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血色。
他将视线定在了某一页上的一个并不陌生的名字上，唇瓣轻启缓缓吐出五个字：“孟沈林三家。”
季子铭一拳捶上了茶几，手指关节通红且捏的咯咯作响。
而如此突然的动静，也不由引来了饭桌那边的注目。
孙思珉皱了皱眉。
冯副官有点迟疑，偏过头道：“夫人，首长他……”
“不用管。”孙思珉眸光微闪，淡然道：“你继续吃，没事儿，那老家伙估计在和礼泽斗气呢。”
但谁都明白，季子铭从来不会以这么一幅模样朝着季礼泽发火。
“那他们是怎么瞒天过海的？”季子铭粗着嗓子，并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一下，凛若冰霜道：“当初的检查与调查结果都显示，你小姑姑她……是自杀的。”
没有任何外力因素，也没有任何蛊惑煽动，全程都只是季思之一个人消失在了沈家别墅，跑到郊外一处废宅爬上六楼，翻过栏杆一跃而下。
季礼泽眼神悠远的想起了当年那个如白蔷薇一般的女子。
他道：“因为害死小姑姑的……可能不是人。”
不是人？
季子铭神情一滞。
他敏锐的捕捉到了自己儿子言语中那一丝丝意味深长，虎目微眯：“说人话。”
季礼泽咬了咬嘴里的糖，翻了个白眼道：“你才不是人，我说的意思，就是那句话字面上的意思。”
季子铭默然，随即……
“建国后，不许成精。”
“那建国前成的精呢？”季礼泽想到了刚刚情报上的一句话。
他不由陷入了思索：“而且他还不一定是精呢，万一是个百年老僵尸，咱们又该怎么去收拾？”
听说打僵尸得黑狗血，桃木剑，桃木钉以及符纸和糯米？
季子铭在那一番看似玩笑的话里听出来了认真。
他眸色暗沉，沉声道：“你把你查到的事情，从头到尾跟我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