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再说话，她连忙冲出舱门，只见平静的海面上出现了闪亮的黑色背脊，乘风破浪，直直冲着船就冲了过来。
吓得她紧紧抓住慕添云的胳膊，目不转睛盯着水面：“这就是鲸鱼吗？”
像是跟她开玩笑，鲸鱼一个转弯，绕着船开始转圈。
她听到一股奇怪的扑扑声，就像水烧开时的声音。
下一秒，白色水柱冲天而起，带出一道美丽彩虹。
她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语言能描述她的心情。
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奇妙的动物，巨大温柔，似乎永远不会伤害人类。
水柱消失，黑色巨兽纵身出海，它的眼睛下面旁有一块白色长圆形。
身体庞大却灵活，在空中翻身露出白色肚皮，又重重落入海里。
海面上只剩下一条尾巴，就像鸟展开的翅膀一样。
“天哪，你们运气真好！”船长感叹道：“大多数时间，只能看到鲸鱼的一小部分，没想到今天它会露出全身。”
又有一队海豚成群结队，翻着水花从远处游过，天上白色的海鸟，来回飞舞，有几只胆大的干脆落在了船舷上。
她心潮澎湃，这些生物从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
电视里的鲸鱼很小，实际的大小却超乎她的想象。
作为陆地生物，她见过最大的动物，不过是动物园的大象。
没想到鲸鱼的身躯如此庞大，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
“好漂亮的生物。”慕添云的声音中带着淡淡惆怅，“人类越来越多，它们的生存空间越发狭小，真得不希望我们的后代，只能在纪录片中看到它们。”
她用力点头：“你说的对。”
陶惜遥愣愣盯着鲸鱼，她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这也太漂亮了，我好想养一只啊。”
回去的路上，所有人都很沉默，像是在不停回味刚才的情景。
“糟了。”船长拿起挂着胸前的望远镜，往右前方看去，顺着他目光的方向，一艘绿色快艇冲着他们疾驰而来。
“他们是谁？”
“海洋环保组织，今天真是倒霉。”
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船已经越来越近，桅杆上挂着一幅绿色叶子的旗帜，船头站着一个人，正冲着他们打着手势。
“你们...”船长拽了拽胡子，皱着粗眉，“算了，看命吧。”
就这么一会，船已经停了下来，船头上的男人直接跳了过来。
他长得凶神恶煞，眉似长刀，眼似利剑，盯着他们不说话。
“风老大，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船长脸上的笑，就快溢出来了。
“证件。”他伸出手，皮肤粗糙，食指少了一截。
“我只是带着他们随便在海上转转。”
“现在是鲸鱼繁育季节，禁止带游客观鲸，你应当知道这件事。”他面无表情，走过他们每个人身边。
“我就是...”
“把他们带走。”他一挥手，跳上来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们。
“我们是游客，你凭什么带我们走？”陶惜遥按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