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矢抿了一口陆尾从超市买来的红酒，“以后谁包涵谁还不一定。”
“确实不一定，卫总旗下多少艺人口不择言，伤到这家败到那家的，也该有些包涵了。”
卫氏里面有一个艺人，就靠着口不择言火起来的，后来接烂剧硬被捧成了影后，网上骂成一片。
卫矢并非没有听出这话的意思，他只是脸色变了变，然后抬着酒杯微笑着看了看陆尾：“陈酒，这经纪人吐槽的能力可和你不分伯仲。”
这下轮到方零零震惊了。
她原先还以为陆尾只是陈酒的一个姐姐或者妹妹什么的，但是绝没想到这个女孩子就是屏幕背后万千少女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
她盯着陆尾那张脸看了好一会。
真的好像……
此刻方零零恨不得自戳双眼，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自己以为远在天边，没想到近在眼前！
李总也没说陈酒是女扮男装啊！还改了名儿！
卫氏看到方零零的反应，笑了一下，“该不会这位经纪人小姐还不清楚你是男是女吧？”
方零零十分想点头，但是看陆尾老神坐定般一动不动，自己也沉住气没再表现出什么。
“先聊正题吧，”陆尾把果汁放在面前的一张桌子上，“卫先生这样冒昧地不远千里来到江源找我，是为了什么呢？”
卫矢直接开门见山地提出他的要求：“《大计》我不奢求了，但是你们公司新办的选秀节目，这次卫氏一定得参与进来。”
陆尾忍住喷他满脸口水的冲动，“不知道卫先生的脸皮是有多厚，”她猛嘬一口果汁，“合着盛世要搞什么你们就跟着来是吧？”
卫矢老脸一红，接着发出了厚脸皮的笑声，“不好意思，陆小姐，我猜你们公司现在并没有完整的策划案和计划，卫氏有做这个综艺的经验，不如就强强联合一下，我们也好双赢不是。”
“卫先生的消息过于灵通了，只不过你的线人估计现在也不知道，我就在出门的五分钟前刚把策划案写完。”
“难道说……”陆尾的脸凑近卫矢，“卫氏想要窃取别人劳动成果？”
卫矢绷着脸没说话，陆尾接着说，“卫先生，你手中拿着的这一款红酒，你不会还以为是进口来的吧？”
卫矢抬眼看了看红酒，他曾经说过自己喜欢鉴酒，可始终不明白陆尾这话的意思。
陆尾就用一种在卫矢眼里颇为鸡贼的笑容看着他，“其实，这瓶酒是我刚刚从超市拎来的，88元特价两瓶呢。”
“你看，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爱好品酒，却连这种普通人一尝就知道是不是好酒的都品不出来，你说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满脸通红捂着脸跑开呢。”
卫矢那张脸黑红黑红的，陆尾接着补刀，“足以可见卫先生平时品酒有多么不专心，或者说——你品酒只喝大牌酒庄酿出来的。”
“这不就像你所请求的综艺么，你以为披上卫氏这张老牌子就能打感情牌，以你所谓的经验来约束他人。”
“不懂的人，比如您，售价44元的酒包了极美的包装，你也尝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