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笑吗？”
少年的声音清冽好听，微微透着沙哑。
唇瓣被少年咬出了小小的血口，白清没管那轻微的刺痛，因为刚才的吻，眼尾还迤逦着一抹红。
开口时，她的声音却依旧透着平静冷淡。
“咬人……是血族的天性吗？”
白清没回话，反倒问了这么一句。
闻言，封墨静静地看着白清，视线落在白清明显饱满并艳丽了许多的唇上，蓦地眼睫轻颤了一下，莫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冷漠开口。
“咬你，不过是因为你让我很有食欲。”
话音刚落，封墨便伸手打开了淋浴喷头。
水温微凉，白清被突如其来冲到身上的水幕惊得身子瑟缩了一下。
而一旁，只披着一条宽大毛巾的吸血鬼少年正冷眼看着。
白清抬手捋了一下被淋湿的头发，红得艳丽的唇抿了抿。
她微垂着眼睫，轻啧了一声。
下一瞬，一只白嫩纤细的手便扯住了少年身上的宽大毛巾，拉得少年低下了身子。
白清的速度很快，封墨反应不及便被白清拉到了淋浴喷头下，微凉的水兜头洒在了他身上。
吸血鬼少年被淋湿，才愣愣地回过神，猛地将白清推开，抿了抿唇，难以置信地看过去，眸底划过一抹气怒。
白清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很是挑衅地望了回去，语气冷冷淡淡，听起来格外地漫不经心。
“刚才拉你，不过是因为你让我很有欺负一下的欲望。”
听到这话，封墨当即轻拧起眉，垂眸看着白清，浅浅褐色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暗红血色，隐约透出危险和凶戾的气息。
白清毫不畏惧地看着少年的眼睛，若无其事地勾了勾唇，语气很是平静如常地开口。
“怎么？你要看我洗澡吗？”
白清说话时，刚才还有些凉的水温已经渐渐热了起来。
而她说完，便抬手，白嫩的指尖摁在了上身浅咖色衬衫的扣子上，一个一个地解着。
见此，刚在还一脸凶气的吸血鬼少年眼眸微动，怔愣了一瞬，然后在白清身前显露出大半诱人雪白时，连忙偏头，将视线移开。
移开视线后，封墨眼皮子微垂，轻嗤了一声，直起身子，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浴室的门被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少年的身影。
白清指尖微顿，沉默了一会儿，又果断将自己的衬衫扣子扣好。
她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从浴缸里站起身。
淋浴喷头还在哗啦啦地洒着水。
身形娇小、浑身湿透的少女已经在眨眼间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浴室的门后。
浴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少女宛若疾行的鬼魅，离开了浴室，极快地来到房门前，打开了房门。
浴室的门被再次打开时，吸血鬼少年正站在衣柜前，指骨分明的冷白手指拿着一件具有复古宫廷风的白衬衫，身上披着的宽大毛巾已经褪下了大半，露出了少年冷白又线条流畅漂亮的的肩背。
封墨正要换衣服，却突然听见浴室的门再次被打开的声音。
歌者的气息正在极快地远离。
项白清想逃。
察觉到这一点，封墨扔下手里的白衬衫，随意地扯上宽大的毛巾，转身追着白清而去。
然而，看着软弱可欺的少女，疾行起来，速度却快得让他这个高等血族都难以追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