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瞋目切齿，握着剑，朝白清刺去。
白清提剑抵挡，神色未变。
尽管白清现在没有海巫婆的魔法，还失去了1％的修为。
但她身为人鱼，本就比人类更有力量。
更何况，她先前拿走了几位人鱼公主的部分力量。
因此——
对付一个年轻的王子，她毫不费力。
还没一会儿，年轻的王子便倒在地上，被白清踩着心口。
王子看着直指着他脖颈的利剑，心脏慌乱无措地跳着。
他呼吸不稳地看着白清，咬了咬牙，开口。
“我的母亲并不在王宫！”
白清挑了挑眉，将剑尖抵上了王子的脖颈，语气随意。
“什么时候回来？”
脖颈处传来刺痛感，王子身子微僵。
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呼吸起伏，连忙开口。
“她失踪了！”
“我的妻子说她是被巫婆抓走了！”
“你快将剑拿开！”
白清点了点头。
“你的妻子怎么说的？”
王子一五一十地说了。
听完，白清轻啧了一声，收剑，然后极快地抬脚将王子踹得翻过身。
王子吃了一口泥土和杂草，还没回过神，后颈一痛，便晕了过去。
白清看着晕过去的王子，收回踩在他后颈处的脚，转身回了宫殿。
过了一会儿——
公主的宫殿里。
白清一剑劈向公主扔过来的黑雾。
寒光凛凛的剑身一阵嗡鸣，发出莹润白光，将黑雾劈开。
黑雾发出凄厉的叫声。
公主惊恐地看着白清，立即转身要逃。
白清几步上前，右腿高高抬起，踩在公主的腰上，直接将公主踩趴下。
公主尖叫一声，疼得龇牙咧嘴。
她喘着气，双目怒红，神色狰狞，气急败坏地开口，苍老粗砺又难听的声音响起。
“我就是布兰妮！”
“海巫婆，你要和我做交易，就别对我动粗！”
白清轻唔了一声，淡淡开口。
“你说你是布兰妮，怎么证明？”
公主狠咬了一下唇瓣，将一切托出。
三百二十年前，人鱼布兰妮离开了大海。
为了解除宛若行走在刀尖上的痛苦，她努力寻找心爱之人。
后来，她遇见了北国的王子。
王子口口声声说爱她，最后却娶了别人，让她化作了海上的泡沫。
在她跃入大海时，她的灵魂从泡沫里升起，在世间辗转了三百年。
最后，她附身在一位公主身上，公主也叫布兰妮。
为了保持美貌，布兰妮偷了巫婆的魔法书，自愿成为巫婆。
她恨那个让她变成泡沫的北国王子。
可那个王子早就死去，所以她转而恨上了北国整个王室。
她勾引北国国王，生下了莱恩·克劳利。
后来，她害死北国王后，嫁给北国国王，并将前任王后的儿子和女儿赶出王宫。
除了仇恨，她最执着的便是外貌。
布兰妮看着眼角渐渐出现的细纹，一日一日不能忍受。
于是，她利用恶毒的魔法夺走了邻国公主的身体，并嫁给了她的儿子莱恩·克劳利。
将一切托出后，被踩在地上的公主恨恨地开口。
“海巫婆，快放开我！”
“只要你放开我，我愿意将我偷来的魔法书送给你！”
白清轻啧了一声，直接一剑刺向她的心脏。
她身后——
盖尔紧抿着唇，微红着眼眶，上前抱住白清，声音低落。
“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