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檀抬起眼看着封锦棠：“重紫跟你是什么关系？”
封锦棠表情微僵，虽然很及时地把脸上那份不自然收起来，但还是被容檀敏锐地捕捉到了。
容檀站起身，与封锦棠直直地对视：“你是从玖行之口中知道踏月死了，然而他并不知道踏月死在重紫手下。但你一进来就问我是不是重紫做的，封锦棠，我很难不怀疑你跟重紫之间有一层不为人知的关系。”
封锦棠垂下了眼睛，没有答话。
“封锦棠，你……”
“好了，现在并不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满月及时地出来做和事佬，“大家都是在担心乘风，这个时候争吵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符问尘淡淡地问：“乘风呢？”
“她在栖云山。”
封锦棠没再继续说话，而是转身就走。
“封导师，你去哪里？”
身后传来了符问尘的声音，但封锦棠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
封锦棠走在雨中，以往温润如玉的他，在这一刻敛去了笑容，眼底刮起了汹涌的暴风，仿佛能把人吞没。
……
玖行之和白觅坐在玖十九的床边。
床上的玖十九闭着眼，脸色有些发白。
白觅轻轻抚摸着玖十九的头发，转眼看向了玖行之。
从回来到现在，他的表情一直都很木然呆滞。
没人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因为无论怎么问他，他都不给予任何的回答。
白觅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窝在他怀里的九尾雪狐暮雪也跟着垂着耳朵。
这时，玖十九的手指动了几下，白觅喜悦地看着女孩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十九！”
玖行之也回过神来了，握住了妹妹的手，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十九，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唔……我没事，头有点晕而已。”玖十九坐起身按揉了一下太阳穴，眉宇间带着几分疲倦。
白觅皱了下眉，瞪向了玖行之：“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端端的，十九怎么可能会头晕？”
玖行之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那一幕幕，有些不忍地闭上了眼。
踏月……夜乘风……
“你……”白觅见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的态度，又是叹了口气，不再继续问了，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玖十九，“十九，饿了吗？我给你去端一碗粥。”
玖十九朝着他笑了笑：“好呀，谢谢你！”
白觅抱着暮雪离开了房间。
房门被关上了，玖行之马上问道：“十九，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玖十九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啊？哥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能说些我可以听懂的话吗？”
玖行之暗暗咬牙，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问道：“十九，你还记得踏月吗？”
“踏月？”玖十九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盯着他，“你这问的什么话……我肯定记得呀，踏月不就是哥哥你的挚友嘛！”
“那……那你还记得夜乘风吗？”玖行之着急地问。
“夜……乘风？”
玖十九停顿下来了，她蹙着眉，很努力地去回忆着这个名字。
明明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她就是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