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宗闲对他这个选择并不意外。
以他的性格，对于武力的执着恐怕到了一个很高的地步。
“没有吗？”程漠见它低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都没说话，一颗心顿时紧张地提了起来。
“倒不是说没有。只是如果你是要全民修炼的，会产生一些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程漠的脑子里瞬间联想起那些明明没有资质，却还是要撒谎得到修炼功法的那些。
早就告诉他们没有资质的不能修炼，结果这些人根本不往心里去，或者说根本不相信所谓的资质一说。
于是他们都得到了教训，每一个的筋脉都因为承受不住灵气的冲刷而断裂。
运气好的，经过一些时间的治疗，还能恢复个5成。运气不好，硬是要拼一把的，现在坟头上的草都老高了。
所以对于副作用，程漠并不是太抗拒，只要不是无谓的牺牲就好。
宗闲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副作用就是……算了，反正你们几代人也感觉不到，说不说无所谓。”
程漠一愣：“是对后代有影响？难道是……绝嗣？”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真得要想想了。
人们学完之后生不出孩子，那跟世界末日到来有什么区别？
大家努力地生存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人类的延续吗？
要是延续都延续不下去，他们这辈子过完人类就消失了，那还有什么值得奋斗的？
“没那么严重。”宗闲也没想到他会那么联想自己的话，忍不住好笑地解释道：“就是过个几代人就无法修炼这个功法了。
上一个是练的人越多，就越不能提升到高境界。这次又是修炼几代人后，就无法再修炼了……
程漠很想知道，为什么鹦鹉拿出来的功法都这么古怪。
不过他思考之后，还是觉得这样的副作用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几代人的时间，足够人类把科技发展到一个可以控制住变异动植物的地步。
到那个时候，人们就算不能再修炼也没什么问题。
“大概可以供几代人修炼？”
宗闲张了张翅膀：“这个不好说，得看修炼的人有多少，而且会不会有什么特别惊才绝艳的天才。”
“什么意思？”程漠皱着眉，再一次不明白它到底想表达的是什么。
难道这个功法修炼的人多起来后，也会产生影响吗？
那惊才绝艳的天才又是什么意思？
宗闲摇了摇头：“没什么意思。下面的话我不能再说了。总之如果你能接受这个条件，我就可以把功法给你。”
“好！”程漠毫不犹豫地点头：“我要功法！”
宗闲扬了扬脖子，从口中吐出一本古朴的线装书籍丢在桌上。
程漠拿起书，就看见上面写着两个字——“功法”。
好吧，这名字可真是有够直观的。
他不知道的是，这本功法其实就是宗闲自己写出来的，专门供他们所使用的简易阉割般修真指南。
看起来他好像是从嘴里吐出来的书，不过是从与他灵魂绑定的镰刀空间中取出来的而已。
而且这书写好很久了，本来他还以为程漠会更早一点来要，没想到他还真是个有耐性的。
更没想到炎国高层也挺实诚，竟然经历了那么多困难都没有想要把他找出来。
宗闲不会跟程漠一样，认为炎国上层不知道他的存在。
就算一开始不知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人家怕是早把程家的底细给摸了个一清二楚。
没看见家里的保姆都换好几茬了吗？
应该是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对程家做了一番调查了吧？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还会认为他的存在可以被隐瞒得很好呢？
当程漠把新得到的功法交上去后，炎国的上层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们会不知道鹦鹉的神奇之处吗？会猜不到有一本功法就有可能有第二本，甚至第三本吗？
他们之所以一直没有越过程漠直接和宗闲联络，就是因为他们不想因为一点不慎重的行为而惹恼了鹦鹉。
想要得到别人的真诚，首先得付出自己的真诚。杀鸡取卵那种事，可不是他们能做得出来的。
看吧，他们现在果然等到了想要的结果。
至于程漠说的那点“副作用”，在他们看来也没什么问题。
几代人的努力，至少可以给子孙后代争取到百多年的时间。
到那个时候，要是科技还没发展到他们把变异动植物解决掉的地步，那他们也太废物了！
不需要变异动植物来消灭，他们干脆挨个排队给人家增加蛋白质吧！至少它们活着没有浪费空气。
这一次宗闲拿出来的“功法”，主要就是让人可以操控一些空气中的灵气，能在使用一些手段后搭配起元素来使用。
元素这东西修仙界用得很多，但给他灵感的还得说是上一个世界中，传说中离开了世界飘然而去的元仙们。
他们靠着控制元素称霸了星球，可见这项能力练好了，绝对有对付变异动植物的能力。
于是在经过研究后，功法再一次被发到了选拔出来的战士手中。
程漠希望的全民修炼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现实的。
这么厉害的功法自己人学习也就罢了，落在坏人手里不是加大自己这边控制局势的难度吗？
本来他们对付变异生物就够头疼的了，要是再给一些不法分子可乘之机把老巢给霍霍了……
现在都已经是地狱级别的攻略任务了，难道他们还要自己加码，直接变成深渊级别的难度吗？
当然，硬拦肯定是拦不住的。
只要有心人想方设法的去弄，总有机会被他们把功法拿到手。
但能推迟一天是一天，等他们这边有了更好的准备后，外界的威胁就相应地要变小很多。
另外，宗闲拿出两本功法时说的话，也让炎国上层比较在意。
他们倒不是认为功法有“副作用”怎么怎么样，而是他们在思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副作用。
一个练的人多了，就会达不到足够高的境界。
一个几代人后就不能再修炼了。
这两项明显都不是功法本身的问题，而是仿佛和一个什么样的“秘密”有所牵扯造成的。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又是什么样的“牵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