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吧！”
曹小芳对于自己的男人还是比较理解的，鉴于四合院的悲惨遭遇，她决定等陆国强回来后再操作。
杜桂兰透过车窗，看到了顾聿轩和陆清婉有说笑地从校门口走出来，身后还有个黑着脸的陆淮南。
“你也看到了——”杜桂兰抬起下巴，兰花指矫揉造作地指着陆清婉，她说：“若是这样错过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呢！”
曹小芳也不想错过机会。
思来想去，反正只不过是个认亲的戏码。
其实用不着陆国强也是可以的。
“那就现在吧！”
曹小芳往肺里吸了口气，她调整好演戏的状态，预备以“滚”的状态，从车门出来。
杜桂兰倒是本色出演，把积压日子以来的情绪全部发泄，之前明明说好的假踢，现在也真的上了劲儿。
“救命！”曹小芳是发自肺腑地抱着头。
本来已经同陆淮南说得很清楚的顾聿轩，突然没了音。
陆清婉也注意到街头两位妇女同志。
她不是路边随便有个阿猫阿狗喊求救，就会主动施放善意的人。
曹小芳倒是演戏到位，她哭着喊着踉跄着抓住了陆清婉的脚腕，“小姑娘。你行行好，救救我吧！”
陆清婉垂下眸。
她拉起曹小芳的瞬间，那个打曹小芳的女子追了上来。
“杜桂兰？”
跟在身后的陆淮南有些不确定。
曹小芳哭得更凶了，她紧紧地攥着陆清婉，“女同志，你行行好，让她放过我。”
在帝都邂逅杜桂兰，倒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陆淮南在曹小芳极力控诉杜桂兰的种种不是的过程里，认出她是四房家里的人。
杜桂兰双手抱臂，比起离婚后的模样，又多了几分世故。
“她欠了我十块钱，我讨回来，总是没错的吧？”
杜桂兰的逻辑，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懒得吐槽。
“你欠她钱？”陆清婉淡淡地问道。
“嗯……不是……”
曹小芳现在觉得杜桂兰真是比在北极村时优秀太多，她简直没办法用语言形容此刻的心情。
就拿演戏举例子，陆国强说了他们都是假的，可杜桂兰打在自己身上的都是真的力气；还有，她什么时候欠过杜桂兰钱了？现在怕不是杜桂兰借此机会顺便骗钱的。
曹小芳觉得自己说也说不清楚，抓起杜桂兰的胳膊就咬了一口。
杜桂兰疼得呲牙咧嘴，她甩开手臂，曹小芳倒地的时候，留下了句中二的台词：“行！你们人多，我不和你们计较。”
“四婶儿。”陆淮南的想法倒是很傻很天真，觉得和杜桂兰的敌人，就是自己的友军，也不想着以前和四房的那些恩恩怨怨。
曹小芳抬起泪眸，她见到陆淮南，大呼老天爷鹅，“淮南。真的是你吗？”
“……”
陆淮南早听牛翠花说起四房要来帝都，没想着是曹小芳。
“是我。婶儿，我四叔没同你一起来吗？”
曹小芳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开始了她的表演。
若不是在时空管理局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物种，陆清婉差不多就像顾聿轩似的，上了曹小芳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