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婉噗嗤笑出声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情话，但是从顾聿轩的嘴巴里说出来总是很奇怪。
“你若不为了我大哥的事情，还是趁早回去吧？尤其是夜里，从五楼上阳台，多危险啊！”陆清婉眼睛开始打架，她有点困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赶我走？”
顾聿轩有些生气，他大老远跑过来，可不是来帮陆清婉整理课本的！
陆清婉耸耸肩，那不然呢。还能留下来过夜吗？
顾聿轩横抱着陆清婉，害得她被吓了一跳。
“如果不嫌弃周围睡觉的都吵醒，你还可以更大声点。”
面前的顾聿轩，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陆清婉往喉咙里吞了吞口水。
她被顾聿轩放到卫生间。
狭窄的空间里，顾聿轩的鼻尖抵着陆清婉的鼻尖，空气里悬浮起说不清楚的气氛。
陆清婉险些忘记了呼吸。
她瞪大眼睛，一定也不敢动。
顾聿轩忽然又换回了温柔的语气，“阿婉。你就不想和我多待一会儿吗？”
老实说，她刚刚真的被他快吓死了！
陆清婉的大脑直接宕机，根本不知道这个时候还能找到什么语言去拒绝顾聿轩。
等她回过神，顾聿轩不知道什么时候找来了木盆，虔诚地捧起她的小脚放在盆里。
“亏你还是学医的。”顾聿轩蹙眉，他叹了口气，“今天走了那么多的路，也不知道第一时间用热水泡脚，活血神经！”
陆清婉的小脚不好意思地缩了缩，她的耳边红得惊人！
“阿婉。”约莫五六分钟以后，顾聿轩找来擦脚布，给陆清婉擦干净后，将她从卫生间抱回床铺，“好好休息。”
“那你呢？”
陆清婉抿了抿唇，她忽然扯着他的大手，“你是要回去了吗？”
顾聿轩敛下沉重的眼皮，他故作轻松地说：“刚刚不还让我快点回去，现在终于舍不得了？”
“你不说就算了。”陆清婉翻过身，她也是有小情绪的人，闷闷道，“麻烦你走的时候，记得关下灯。谢谢。”
“我不走了。”顾聿轩弯下腰，他蹲在床沿，对着背对他的小姑娘说：“陆清婉同志。能不能给个面子，让顾聿轩借住一夜？”
哼！
陆清婉虽然没回头，但唇角却上扬起好看的弧度。
“好啦。”顾聿轩算是摸清楚她的脾气，“别生气啦。我总得去倒某位同志的洗脚水，还得把自己弄得干净了不是吗？”
陆清婉这才转过脸，软软道：“那你快去快来。”
顾聿轩起身时，双膝还有些发麻。
已经是夜里三点半。
在宿舍的床上的陆清婉，蜷缩成一小团。
顾聿轩整理好后，看到的就是这一点。
“真像啊——”他倒是不请自来，双臂环着陆清婉的腰，“我的阿婉，像只小猫。”
不知道是不是他误打误撞看穿了她的真身，还是说随口说出来缱绻情深的话。
陆清婉居然说不出话。
“阿婉。”
顾聿轩的下巴抵着陆清婉的肩膀。
尽管上次他跳窗给她送红糖，差点儿被牛翠花抓包，他和她曾共同躺在一张床上，但这次，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