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诤的面色依旧冷静。
他的唇瓣如初生的浅浅海棠花似的，吐出冷淡的嗓音。
“还请居次自重。”
她居高临下，看着被堵住无法动弹的沈无诤。
表面上，他还维持着自己清冷的样子。
实际上，她早就看透了。
沈无诤哪怕是跟暗卫讲悄悄话的时候，距离都是拉开老远。
而且，也并非是面对面的正常交流。
沈无诤全程都在假装自己是个园艺师，用剪刀修建树木。
等到暗卫把所有的事情汇报完，才淡淡说一句。
“走吧。”
悄悄话结束。
她就没见过他跟人面对面讲过话。
看似神秘莫测，清冷淡漠。
活像是个社交恐惧患者。
她一点没把沈无诤的话听进去，一伸手，将落在他身上的花瓣淡淡扫开。
都还没怎么触碰。
沈无诤浑身肌肉便开始紧绷。
黎明默默看着这一切。
沈无诤看似表面高冷，不让自己泄露出太多情绪。
只是，指尖却还是微微蜷缩起来，低垂着的眼眸如同风中的蝴蝶，羽翼微微颤抖。
黎明顿时又有了那种，浪荡公子哥调戏良家妇女的快乐。
“孤男寡女的，不发生点什么，对不起月怒跟月啸啊。”
黎明叹了口气。
“都是越国最强勇士，为了你我把他们都派去干那些活，不就是为了这一刻？”
沈无诤偏了偏头，努力想拉开一些距离，奈何都没有什么用处。
黎明话音落下。
他紧绷得更厉害了，张了张口，嗓音有些干涩低哑。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黎明说：“你们中原不就是想跟我们越国亲上加亲吗？”
沈无诤不吭声了，保持沉默。
黎明继续调戏。
“当初有个公主，我把你留下来，不就是有这个意思。”
“吃香的喝辣的，饮食比你们中原那些清淡无味的菜好多了。”
“怎么样，有兴趣当我王夫吗？”
当这句话落下以后。
沈无诤微微一愣。
只是，他并没有回答黎明的话。
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突然开始转移话题。
“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回越国吗？”
“你们的单于跟太子孤涂……”
话没说完。
黎明俯下身去，把他的唇堵住了。
半晌。
黎明才起身，看着已经接近石化的沈无诤。
她面无表情，甚至还舔了舔唇瓣，说道：
“甜甜的。”
“刚刚那么多的西瓜没白吃。”
沈无诤：“……”
他当场掉线，久久没有重连回来的意思。
黎明松开手直起身来，顺手捏了一把沈无诤的脸。
他的体温偏低，再加上室外冷风，有些冰凉。
触碰上去的瞬间，仿佛丝绸一般，触感柔软又沁着一丝丝的冰凉。
感觉到沈无诤小脸冰凉。
她本来还想再坏心眼一点，狠狠掐一把。
想了想有放弃了，两只手托住他的脸，掌心的温度给他捂了捂。
黎明认真地看着沈无诤的脸，觉得这样就结束太可惜。
又吧唧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黎明笑眯眯地说：
“好了，我去洗个澡。”
“等会儿睡觉的时候再谈越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