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只以竹实为生的小鸟来说，这样的誓言已经算是毒誓了。
不过……
“本王不会断了你的吃喝。”萧长戚淡淡地瞥了眼这只特别认真的小鸟。
元旦非常能进能退地改口：“那如果我是妖精，你就断了我的吃喝。”
萧长戚挑眉，反问道：“本王如何得知你是不是只小妖精？”
元旦已经听出了男人就是在跟她唱反调，于是直接将问题抛回给男人：“那你想怎么样？”
“你会化人形？”萧长戚突然转移话题。
元旦当真认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她现在都能说话了，那是不是代表她有一天会化为人形？
会说话，还会化人形的小鸟……
真的不是只妖精？
元旦突然有些心虚了，墩墩地跑到男人跟前，仰头问道：“如果我真是只小妖精，你会不会把我烧了？”
萧长戚听了小鸟的话，顿时露出了深思的神情，似乎也在苦恼如果小鸟真是只小妖精，当如何处理。
元旦紧张地瞪大眼睛，藏在羽毛里的小翅膀也跟着动了动，仿佛只要男人一说烧了，就要立马飞走。
萧长戚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把小鸟捧起来，戳了戳她的羽尾：“本王养的是只小鸟。”
不是小妖精。
元旦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欢快地用脑袋蹭了蹭男人的指节，并严肃地保证道：“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是什么小妖精。”
就算她这具身体真是什么小妖鸟，她本人可是实打实的两脚兽。
萧长戚没说话，把小鸟放在床上，而后起身穿衣。
素来早起的乾王今日因府中养的小鸟而晚起了半柱香。
穿戴整齐后，萧长戚转头看向躺在枕头上晒肚皮的小鸟道：“在外人面前不可说话。”
元旦挥了挥翅膀：“OK。”
欧克？
什么意思？
萧长戚眉头微皱了一下，却没有追问，而是抱着小鸟出去练剑了。
元旦蹲在一旁，看着男人俊逸潇洒的身影，总觉得有些熟悉。
她昏睡的期间，似乎做了很多梦，但醒来后却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元旦：我该不会是得了什么健忘症吧？
没多想自己都梦见了些什么，元旦继续眼睛发亮地盯着男人。
怎么感觉萧长戚去一次战场，气势好像变得更加凛冽了，如同一柄出鞘的神兵，冷戾又锋利。
可是……好A啊！
完全忘了她刚来那会儿差点被男人丢去厨房烤了的事。
萧长戚收剑转身，倏然对上小鸟那双澄亮的小豆眼，一颗心像是坠入了温暖的碧波当中，又糊又软。
元旦在原地跳了两下，随后朝着男人飞过来，站在男人肩膀上歪头啾啾了两声：“王爷，我给你唱支曲儿吧。”
“嗯。”外面天冷，萧长戚有内力护体，倒是不怕冷，但还记得某只小鸟挨不住冻，所以练完剑，萧长戚便回了书房。
书房里和卧房里都烧了炭，暖烘烘的。
萧长戚坐在书案前看公文，小鸟便从男人的肩膀飞到书案，蹲在一本公文上清了清喉咙：“那我可唱了啊？”
“嗯。”萧长戚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声。
“我让天地焕然一下灿烂……哎呀妈呀天呐怎么办？我怎么这么好看？这么好看怎么办……”
萧长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