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看着她的肚子，“要不要紧，还是做个检查吧。”
“问题不大，也没什么特别的情况，距离孕检还有几个星期，妈，这检查经常做对胎儿不好，没事的，你看我早上做了粥，您将就喝点。”
祁母点点头，接过食盒，打开袋子，看到一个空食盒，有几分疑惑，叶菲菲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他们居然忽略了这一点。
“哦，来的路上，文轩在车里吃了几口，妈，那您吃饭，我去上班了。”
祁母心疼儿子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又强忍着泪水，喝了粥，吃了几口菜，然后给祁父擦脸，看着护士打针，检测心率等等。
她也帮不上忙，也插不上话，还要应付二叔打电话问餐厅这事那事，倒是一直都没有问祁文静的情况。
这一点让祁文轩略微松了口气。
一上午的时间，他一直都在和医生沟通病人情况，做手术可能出现的风险，各种并发症，手术成功的几率，几种手术方案分别可能出现的结果，以及律师参与，需要他收集哪些单据，询问医生这几种病的学名，如果本身就是一种病，那就直接写成与保险合同上一样的名字等等。
叶菲菲是在下午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看到好几个未接电话，然后就接到公安局电话，说是医院报的案，他们遗弃病人等等如何。
叶菲菲气愤极了，背着包气势汹汹地赶到二院，中途给文轩打了电话，文轩还在手术室门口，问她是不是下班了，她立刻想到是她送文静去二院的，那里留了她的姓名电话，难怪医院会联系她，忙说没有，一会就下班，让他别操心。
文轩又说婆婆在手术室门口险些晕倒，这会在打吊针，让她过来的时候带点吃的，他现在走不开，手术室门口随时要人签字。
叶菲菲一轰油门到二院，她的样子不像是犯了所谓遗弃罪的人，倒像是寻仇，上了楼，老远就听到病房里嘈杂的声音，周围还有看热闹的人，多数神情麻木。
医院这个地方，这种事情见多了。
一个护士眼尖，看到叶菲菲时，立刻蹦过来，“我昨天不是告诉过你，自杀这种情况病人醒了之后情绪会非常激动，你们请护工有什么用，这事需要你们家属在才能解决，你们却将病人丢在医院不管了，什么意思？你自己看她闹成什么样子了，还有，她要是在我们医院出事，这责任算谁的？”
叶菲菲憋着一口气进了病房，护士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散了，然后关上门。
一屋子医生护士，警察，保安，祁文静坐在窗户上，被保安死死抱着腰，她自己抓着窗沿，又哭又闹，手腕上渗出血渍，满地狼藉。
“你就是家属？”主治医生十分气愤，指着叶菲菲，“打了那么多电话为什么不接？病人在医院出了事算谁的责任？你们怎回事？你们，”
另一个稍微上了年纪，胸口别着主任医师胸牌的医生拦住他，“来了就好，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