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豪刚打算跑出去，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没力气，被打过针。
“你你你别过来——”程子豪盯着向成谦，全是恐惧。
顾甯进去的时候，程子豪已经疼得昏过去了。胳膊那里三道伤口，血肉模糊，血躺了一地。
向成谦出来的时候，把水果刀上的血迹擦干净，找到一个绿色垃圾桶，扔了，转道直接回了医院。
江扶书给他打了一个电话：“黎越醒了。”
向成谦闯了四个红灯。
到的时候，江扶书正在给病人开药单子，看到向成谦过来了，他又嘱咐病人两句，才说道：“没大碍。”
黎越醒的时候，周围没有一个人，护士也不在。江扶书进来看她怎么样，就瞧见她醒了，他走过去，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医生。”黎越过了一会，才说，“没事了，向成谦在哪？”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向成谦。
在哪和她有什么关系。
江扶书说道：“我打电话叫他来。”
黎越：“……”
她没有这个意思！
江扶书把电话拿出来，还是询问了一下黎越的意见：“那我打过去？”
黎越沉默一会：“如果没事的话，就那什么吧。”
好吧，她有这个意思。
时间调到现在。
向成谦去了底下医院的超市，买了两大袋东西提上来，水果辣条薯片饮料水果等等，有孩子路过看到，突然哇的哭出来：“我要——我要——”
还耐着不走。
向成谦熟视无睹，当做没看见没听见的，直接越过，这是他给黎越买的。
谁都不给。
向成谦进了黎越的病房，看到黎越在睡觉，把东西放在一旁，坐到黎越旁边，端详她的睡颜。
这个时候黎越唇没血色，而且头发也乱糟糟的，但是睫毛很长。
天刚亮，泛了鱼肚白，向成谦从小区出来，给黎越煮了粥，还做了几样小菜，黎越再次醒来的时候，向成谦正在拉窗帘，听到黎越叫了他一声，他回头，光在他脸上，柔和了眉眼。
“口里涩不瑟？”黎越点点头，向成谦把买的奶片还有糖，还有巧克力全都拿出来给黎越，问她，“吃哪个？”
敢情是早就买了的。
黎越说：“水果糖，水蜜桃味。”
向成谦找了一颗水蜜桃味的糖拿出来，有软糖也有硬糖，昨天向成谦在超市挑了很一会，最后都拿了，他把糖纸剥开，黎越才忽然道：“我没漱口。”
向成谦：“……”
很自然的放到自己嘴中。
“我去给你拿用品。”向成谦说完，叫了一个护士进来照看，转弯处有个垃圾桶，向成谦停下脚步，把那颗水蜜桃味的糖果吐出来。
他不喜欢吃糖。
这里的超市没有用品卖，向成谦拿出电话，打了江扶书的，江扶书刚来医院，听到铃声响了就拿出来，和旁边和他问候的同事点头，他走到自己的科室里面，关了门：“有什么事？”
没事也就不会找他了。
向成谦问：“有洗漱用品吗？”
江扶书说：“有，你来我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