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语塞一会，于是道：“宋席诺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宋席诺：“……”
“陈留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宋席诺盯着他，最终退了一步，道，“那，我就打地铺行了吧？你别赶我走，我没钱，我还是头一次来这里，我走投无路。”
“头一次？”
宋席诺跟小鸡啄米般点头。
“所以两年前我救的是你的魂？”
“……”
陈留把手机拿出来看时间，快到训练时间了，不能再耽搁：“我现在送你去外面找房子。”
总不能真的让宋席诺在这里睡一晚。
“我没钱，身无分文。”
陈留下定决心似的，把额头捂了一会，败下来：“我出钱，然后咱俩没关系了。”
宋席诺还想跟他睡一起呢，闷闷不乐道：“我还要报恩。”
“……”
陈留拉着人出来了，宋席诺手背顿时疼起来，想说，又没说，陈留和宋席诺搭的出租车，两人到了一个酒店，宋席诺低头看了一下伤势，没流血，她听到要身份证件，陈留正在拿钱，宋席诺用手指戳了下陈留：“我没带证件过来。”
陈留拿钱的手停了动作，这丫头还搁这忽悠他：“那你怎么来的K国？长了翅膀飞来的？”
“但是我真没有带，原因我也不能给你说，以后和你说。”宋席诺心虚的低下头，她挺想现在就给陈留说，但是说出来又要给组织添麻烦。
陈留半信半疑：“真的没带？”
这丫头前科太多了。
哎，她白月光都不信她了，宋席诺非常懊悔之前的种种行为，没力气的点了点头。
陈留转身离开，宋席诺拉住他衣角：“陈留你不会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不是，我去拿我的。”陈留瞥了眼她的手。
宋席诺收回，笑嘻嘻：“那我还是跟着你吧。”
“自己选一种。”陈留拿出卡。
宋席诺毫不犹豫：“最贵的。”
陈留刷了，宋席诺在陈留临走前，说道：“这个钱我会还你的。”
“不用，以后不见面就行了。”
黎越第二天早上是被门铃声吵醒的，头发也没有梳，穿着睡衣去开门：“什么事？”
向成谦看着黎越，目光沉了两秒，默了一会，开口：“晨跑。”
“……”
黎越顿时清醒，抬起头，看了看向成谦，看了看自己：“向向向向先生啊，那个我还没洗漱，要不你的等我十分钟？我马上就好！”
“嗯。”向成谦没意见。
黎越下意识：“谢谢。”
向成谦进了自己房间，走到书房里面，拨通江扶书的电话，对面很忙，是别人接的：“您好，江医生现在不在，等会来——江医生，你的电话。”
江扶书点头，说谢谢，摘掉医用手套，看了眼备注，也没有料到向成谦会给他电话，江扶书坐下翻看病例：“有什么事？”
没事也就不会给她打电话了。
向成谦手指轻轻的敲了下桌面，语气很平常：“催眠。”
和他相处过了，江扶书多少懂点：“是问我会不会催眠？”
对面没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