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说的郑重，丛蝶保证道：“我知道了，不能惹人烦，也不能当人不存在，还不能让他知道我知道他的身份。”
“这就对了。”王直生给了丛蝶一个‘聪明’的眼神。
就这样两人一直在T市玩了三天，这期间丛蝶也不是没有想问过为什么不去客户公司，但都被各种事情打断了。
虽然以出差之名这么玩，让丛蝶有点忐忑，但不得不说，王直生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导游。
很多不起眼的景点，到了王直生嘴里就都变得有趣起来。
这几天丛蝶玩的很顺畅，还想着要是有时间，也要这么带姚思来玩一次。
周五在外面吃完晚饭，往酒店走的路上，王直生开口问：“明天去客户公司，好不好？”
“准备好了。”
丛蝶下意思的回答完毕，才反应过来，终于要开始工作了。
见丛蝶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王直生说道：“实际上我们这几天也是在工作啊。”
‘玩也是工作？’见丛蝶的脸上写满了这句话。
王直生继续解释说：“玩也是工作的一部分，这是一个比耐力的工作，看谁先着急，看谁先后退。”
看王直生表情愉悦，丛蝶试探着问：“那我们这是赢了吗？”
“对呀，所以明天直接去他们总部就好了。”
这几天的游玩，让丛蝶对王直生已经可以随意的问道：“可我也没看见那个李总再来过啊？”
“那是因为我带着你，避开了他。”
看王直生竟然露出了姚思求表扬时候的表情，丛蝶就心里一哆嗦。
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夸赞道：“那还真是厉害，李总还是本地人呢。”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丛蝶准时出现在了酒店大堂，一下来，就看见热情的李总围着王直生聊着什么。
丛蝶下来后，客气的打了个招呼，几人便开车前往了客户公司。
到了车上，丛蝶才发现，原来李总还真的是个总，车上还配有司机。
并且对着李总也极为恭敬。
司机把车停在了客户公司大楼的正门前，马上就有三、四个人围了上来。
由李总起头互相介绍了一下后，几人便气氛融洽的往李总公司的大门走去。
“嘭！”“哗啦啦”“吱——”
“啊！啊啊！”......
在距离丛蝶他们前方一米远的的地方，门口的正中间，一个骑着自行车的人被高空落下的手机正中头顶。
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血液顺着男子的头顶，弥漫全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倒下的时候碰到什么东西了，男子身下的地面同样被血水侵染。
速度快的惊人。
“报、报警！对对对、报警。”
围在丛蝶和王直生旁边的一个女子，颤悠悠的掏出手机就要按下报警电话。
一直和气热情还带点献媚的李总，听到女子的话后，忽然伸手夺过她的手机，表情凶狠的吼道：“报什么警，急救！”
在骑车男子倒下的一瞬间，王直生就第一时间挡到了丛蝶的面前。
但奈何身高所限，丛蝶还是看见了那一地的血液，和男子浸满了鲜血的眼睛。
她知道，那个男子已经死了，因为只有死人的眼睛才会这么一动不动、毫无光彩的睁着。
丛蝶就这么死死的盯着男子的眼睛，思绪一瞬间回到了三年前。
记忆中也有这么一双眼睛，一动不动、毫无光彩。
诉说着生命的无常。
王直生明明站在了丛蝶的前面，却好像感觉到了她的异常，转过身来，想伸手蒙上她的眼睛。
但最后只是从包里拿出了一副墨镜，为丛蝶戴上。
鼻梁上的重力，把丛蝶的思维从三年前拉回了现在，低头就看见王直生刚刚缩回去的手。
见丛蝶看向了自己，王直生大方的解释说：“好歹能遮住一点颜色。”
“谢谢。”
丛蝶虽然觉得刚才的动作太亲密了，让她不喜欢，但也知道王直生是好心，所以也就没有马上把墨镜拿下来还给他，免得大家尴尬。
当丛蝶把思维转向这一起事故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了。
除了客户公司的人，大多数还是路过的市民。
虽然李总他们极力阻拦围观的人拍照摄像，但因为人数原因反而被排斥到了外围。
虽然是市中心的地段，但因为离医院很近，救护车很快的就开了过来。
可是就如丛蝶所想，医生当场宣布了男子的死亡消息。
在没人注意到的角落，一个固定在自行车上的手机记录着这一切，而网上也开始了腥风血雨。
虽然李总阻止了女同事报警，但警察还是和救护车前后脚的赶到了。
看到警察和救护车都来了，王直生示便意丛蝶跟着他往回走。
李总看见王直生转身要走的样子，赶紧追了过来：“唉唉，都到门口了，怎么也该坐坐啊...”
“坐就不必了，李总还是先忙好眼前的事情吧。一切等这件事情过后再说为好。”
没等李总接着挽留，王直生就带着丛蝶转身飞快的退出了人群。
李总还想再追，就被其他人拉住了：“李总，你快去看看，警察说要...”
走了一段时间后，见王直生放慢了脚步，丛蝶问道：“我们不去签约了吗？”
王直生：“不了，这个公司的前景堪忧，如果真的签约了，对我们大创也可能会有不好的影响。”
见丛蝶还是不太明白的样子，王直生笑了笑，指着街边的一家甜品店：“我们到那里歇一会吧，边吃边告诉你为什么。”
随着王直生进入甜品店，看他非常熟练的点了十多样甜品之后，还把甜品单交给自己接着点。
丛蝶吃惊的说：“我就不点了，这就够了。”
虽然已经比之前熟悉了，但丛蝶到底没好意思问他吃的了这么多吗。
以为丛蝶不好意思点，王直生就自己又加了几个：“我听说这家店口碑特别好，很受小女孩推崇，你一会多吃点。”
“你喜欢吃甜点吗？”
丛蝶没想到他竟然对甜点都有研究。
王直生顿了顿，点头回道：“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