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阴阳相合
洪四浩回到府中，喊来了吴桐。
“少主，有何事吩咐？”吴桐请示。
洪四浩道“欧阳长青是真的同意敬华夫人代替后宫陪侍左右行祭天之礼，你去一趟皇宫，告诉皇上，让他相机行事。”
吴桐不确定道“少主是让皇上答应欧阳长青的请求吗？”
洪四浩点头“答应他，不过也不要太过明显，尽可能给欧阳长青制造点麻烦，不要轻易答应。”
吴桐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拱手领命，不敢违抗“是，我这就去。”
“对了，你亲自去，不要再出差错。”洪四浩突然想起之前翁寻的事，吩咐道。
吴桐点头“是，我知道了。”
“嗯，快去快回，我还有事让你去做。”洪四浩点头吩咐。
“是。”吴桐闻言，不敢耽搁，起身离去。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吴桐才回来，拱手行礼“少主，好了。”
“嗯，没有被人发现吧？”洪四浩不放心的问。
吴桐自信一笑“没有，能发现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洪四浩闻言微微摇了摇头，吴桐呵呵一笑，接着问道“对了少主，您不是说还有事情吗？是什么事？”
洪四浩立即正色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明天欧阳长青就会放了梁风，你去告诉长孙大人，一但欧阳长青还了梁风清白，就可以开始了。”
“哦，欧阳长青真的会放了梁风吗？”吴桐问。
洪四浩微微一笑“怎么我的话你都不信吗？”
“不，不是，我...我就是觉得欧阳长青不会这么轻易妥协的。”吴桐道。
洪四浩不由问“为什么？”
“您想啊，欧阳长青久居高位，向来都是别人向他俯首，他何时对别人低过头？这次梁家已经被他逼到绝路上了，还要让他先退一步，我怎么觉得都不太可能。”吴桐说出自己的想法。
洪四浩也不由点头认可“你说的不错，不过这次不必以往，你只管去通知长孙大人就是，其他的不用管，会有人逼迫欧阳长青让步的。”
吴桐闻言愣了一下，不过也没敢多问，躬身领命而去。
第二天一早，百官依次上朝，皇上依旧没有来，还是由欧阳长青和长孙良主持朝政。
先是处理了一些地方上呈报上来的急务之后，施尚才排众而出，来到朝堂中间，提议“启禀欧阳大人，长孙大人，下官有一事启奏。”
“哦？施大人还有什么事？说吧。”长孙良道。
施尚拱手回答“下官近来主理年尾祭天之事，制定方案，察觉有一处疏漏了，今日特来请示两位大人。”
“呵呵，施大人担任常奉十几年，难道还会犯错不成？”长孙良笑了，其他人也都跟着笑出了声，不过都是长孙良的那一拨人。
施尚不由露出一丝怒色，不过想想自己要说之事，又忍了下来，拱手道“长孙大人说笑了，下官所请之事还未说，大人何以认为就是下官犯了错呢？”
长孙良闻言止住笑声，轻挥衣袖道“那好，就请施大人说说吧。”
施尚微微额首道“关于年尾祭天，皇上早已同意，由欧阳大人代替皇上行祭天之礼，然凡祭天行礼，皇后比陪侍左右，以示天道阴阳相合。”
“大胆！施尚你此言是何意？难道要让皇后陪侍与欧阳长青左右行祭天之礼吗？”银光禄大夫赵世忠义愤填膺的大喝出声。
其他长孙良的死忠也都一一站出来大骂施尚。
施尚被这一群老臣骂的满脸通红，最终还是简言站出来解围道“诸位！诸位请听施大人把话说完，我相信施大人绝无你们所说的那个意思，是吧，施大人？”
施尚连忙称是“不错，施某并无欺君之意，诸位不要乱扣帽子。”
“那你是什么意思？”赵世忠问。
“施某是说，凡祭天行礼，皇上皇后需同时在场，既然皇上病重不能参加，让欧阳大人代替，那么皇后自然也就不能参加了，否则正如诸位所言，乃是欺君罔上，然施某刚才也说过，皇后陪侍皇上左右行祭天之礼，乃是合乎天道阴阳相合，但现在只有欧阳大人一人有违天道，故而下官认为
请敬华夫人代替皇后陪侍欧阳大人左右行祭天之礼！还请欧阳大人，长孙大人批准。”
施尚一番话说完，整个朝堂都安静了两秒钟，最后赵世忠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不行，此事万万不可！”
“赵大人此事有何不可？”简言反问。
赵世忠早就想怼简言了，此时正是难得的机会，立即上前道“敬华夫人虽然位份尊贵，但是也不能与皇后相提并论，更无资格登上祭台行祭天之礼，此乃大逆不道！”
“哼，牵强附会，敬华夫人虽然不比皇后位尊，但是也不必皇后位低多少，而出身更是比皇后还要尊贵，敬华夫人如何不能代替皇后行祭天之礼？”简言冷哼。
“你！”赵世忠万万没想到简言竟然会拿出身说事，若论出身，敬华夫人乃是出自古老世家，传承久远，而皇后呢？
赵世忠想想都觉得难以开口，在这个极为讲究出身的世道里，出身有时候要大过道理的。
“赵大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简言步步紧逼，喝问。
“我...”赵世忠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硬着脖子反对“总之敬华夫人不能代替皇后行祭天之礼，长孙大人，此事万万不可同意啊。”
“是啊，长孙大人，此事不可同意啊。”其他老臣也都纷纷附议。
长孙良虽然早已知晓了此事，但是此时还是忍不住有些生气，扭头冷冷看着欧阳长青，缓缓开口“欧阳大人以为此事该当如何？”
欧阳长青淡淡回答“此事事关老夫夫人，老夫理应回避，还是长孙大人先说说吧。”
长孙良深吸一口气，无视那些老臣期待的目光，缓缓道“此事事关重大，还是交由皇上决议吧。”
“这...”那些老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拱手答应“谨遵长孙大人之命。”
长孙良再次转身看向欧阳长青，问“欧阳大人，你以为如何？”
欧阳长青自然不会反对，笑着点头“就依长孙大人所言吧。”
“好，下朝之后，你我一同去见皇上。”长孙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