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接了电话之后，渝辰亦直接开门见山，声音冷冷淡淡的，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渝总，你来一趟公司吧。”电话那头，说话的正是张斌。
“我已经辞职了，跟渝氏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没事——”
“渝总，董事长将陈律师叫到办公室了。”
张斌打断了他的话，低声道，“应该是在谈跟夫人离婚的具体事宜，我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跟您说一下。”
渝辰亦皱起眉，“随他怎么样，无所谓。”
对于刘秀梅离婚这件事，他没有任何异议，早离早解脱。
“可是现在夫人在医院，您是不是得为她争取一些权益？”张斌抿起唇，“我想，这也是夫人所希望的。”
渝辰亦沉默了几秒，突然轻哧了一声，“你可是他养的狗，这会儿竟然替我说话，张斌，你的心到底是向着谁呢？”
“自然是渝氏的当家人。”简短的一句话，意思不言而喻，像这样见风使舵，两面三刀的人，他见过太多了。
他为自己的未来打算，没什么错。
渝辰亦捏着手机，朝会议室扫了两眼，抿唇道，“我知道了。”
“怎么了？”
他刚挂了电话，身后就传来陈杰的声音。
渝辰亦耸耸肩，将手机塞进口袋里，嘴角扯了扯，“老头子着急离婚呢，现在正在找律师协商，我得过去看两眼。”
“我要跟你一起去吗？”
“去什么去？”
渝辰亦笑着踢了他一脚，“又TMD不是娘们儿，对了，车借我开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陈杰将钥匙丢给他，沉声道，“别闹事，早去早回。”
“知道了。”
渝辰亦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拿着钥匙离开了。
陈杰站在窗户边，看着他开着车，从楼里出来，驶进车流，这才扭头回了办公室。
……
渝辰亦已经快有一个月没来渝氏了，今天突然出现，公司里的人都有些惊讶，都还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渝总。”
渝辰亦上了电梯，突然轻轻“嗤”了一声。
渝炳祥有一句话说对了，别人称呼他一声“渝总”，那都是看在他渝炳祥的面子上，离开了渝家，他什么都不是。
这几天跟着陈杰应酬，这个认知，已经在心里深刻起来。
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熬，他靠着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至少不是问题。
谁知道，他还有几天命可以活，在渝家那么多年，也不如他现在过的潇洒自在。
从电梯里出来，他径直朝着张斌的办公室走去。
张斌的办公室在渝炳祥的隔壁，他走到门口，隔着玻璃敲了敲，里面却安安静静的，没有声响。
皱起眉，他推开门一看，发现办公室里空荡荡的，没有张斌的身影。
“渝，渝总？”
有一个女声在后面轻轻唤了一声，渝辰亦扭过头，瞧见一个个子不高的女孩儿，抱着文件站在他身后。
一碰见他的眼神，她立刻涨红着脸，小声道，“您，您找张助理吗？他刚刚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渝辰亦皱了皱眉，说了声“谢谢”，扭头朝着渝炳祥的办公室走去，反正以前他经常这么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这一次，也没有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