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一张精美绝伦的小脸笑眯眯的，却只能应前半句，“好，少干，我少干。”
“噗嗤——”
萧无灵第一个没憋住。
是她太不单纯了吗，慕姐姐这话好奇怪？
随后，老爷子，赢不易潘东旭等人陆续破功笑开，逾越的声音冲破天际的层层乌云。
远远的，坍塌的城墙一角边上站着一道清瘦玉长的身影。
手持竹骨素面伞，清姿玉骨，白衣胜雪。
天穹还有淅淅沥沥的小雨下落，竹骨雨伞下，男子眉目安静，一动不动站在这方，身边的药童忍不住轻问一句，“公子，你来都来了，不过去见见九歌郡主吗。”
公子可是第一次为了无关丹盟的事，出来到这样的地方。
而且是一早便站在这边，从开始到结束，公子是真的担心九歌郡主，现在九歌郡主赢了，也安全了，公子一直紧绷着的表情明显也松了下来。
可是，公子好像不打算过去？
寂雪衣那张秋月静美般的容颜光芒轻轻一柔，不似平日一贯的漠然，最后又看了一眼，转身离开，微不可闻的淡淡两字：“走吧。”
她无事，便万事好。
其他的，都不重要。
药童完全看不懂，一阵抓耳挠腮之后，便跟着走了，几步一回头。
他其实很想提醒九歌郡主一声，公子在这里呢，但最后看了看后，又作罢了。
慕九歌视线穿过人群，偶然落到那方去的时候，只见到了一抹白衣身影，朦朦胧胧的，在硝烟雾影之中有些看不清，一转瞬便彻底消失了。
是师兄吗？
慕九歌本想追去看看的，但随即一想，又扯了扯嘴角，应该不是吧。
师兄最讨厌这样的喧闹的地方，也不喜欢凑这样的场合热闹。
慕九歌想到寂雪衣那一坐下就雷打不动的和尚样，点点头，怕是拽都拽不来。
这种结果，当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此时最为恼恨的，除了姬天闵之外再无旁人可比了。
蔚向天的脸色也是阴沉得跟什么似的，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开口，就跟踩雷没什么区别，但他还是要说，“圣尊，此子不除，必成大患！”
姬天闵从圣器被打碎之后，那脸便一直憋着，到此刻是感觉天灵盖都要憋炸开了。
他开口，带着胡须阵阵颤抖，“蔚向天，你再多说一句，本尊现在就先结果了你。”
蔚向天懊恼闭嘴。
姬天闵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那狼藉战场，一声震哼，拂袖一扫，转眼消失在原地，甚至于忘了自己徒儿还在，殷朝霞还是被傲龙皇室派人救了下去。
皇帝赫连威撤到了内城，背负着手于雨中而立。
他看着眼前那曾经巍峨屹立，此时却破碎成渣的城楼，一双沧厉老眼之中光芒晦涩。
不知是天穹之上的乌云太暗，还是因为别的原因，皇帝那双眸深处早已沉寂了许多年的暗光再度浮了出来。
从最初的一点点，到最后呈决堤之势湍涌而出。
那暗沉沉的视线，投向远处那道被众人拥护在中间的火衣身影，一点点将之吞噬，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