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她都已经不知道自己死了死多少次了，死亡对于林清芜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死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活着才是。
林清芜看着眼前这个莽撞的年轻人，眨眼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啊？看你这么眼生，什么时候来这个地方的，你竟然不会认识我，王谦怎么这么有胆子把你放在门口这里看人，要是不小心伤到身边的人，这样子怎么办呢？”
“荒谬！”
男人看着林清芜，不可思议：“我们大人的名字也是你这样子的人可以说的吗，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要是再不说清楚你的来历，你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不客气？
林清芜冷眼一扫，这人已经对自己不客气了，也已经不在乎更多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倒是真的是对你的主子是中心耿耿啊你，我不想跟你们说什么，但是你给我听清楚，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的话，我要你的性命，我也是可以干的出来的，你明白吗？你不是什么人，你也不要在我的面前这么嚣张，你以为你是什么，你算是什么，我在跟你们家的主子说话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放肆！
男人伸手将剑抵在林清芜的脖子上，要不是及时的收住手，可能就要没命了。
这剑玄一线，林清芜只是轻轻地挑眉，看着身后那个纹丝不动的人：
“我现在我就是站在这个地方，我倒是想要看看你们，你们谁敢动我一根头发，你们要是有这个能耐的话，你们尽管试试看，你们要是真的有这个本事的话，你们尽管放马过来，我要是可以死在你们的手里，我也算是无怨无悔了。但是，你真的有胆子吗？”
胆子？
他身为一个亡命剑客，从来最不缺少的就是一身的胆子。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了你吗？像你这样子莽撞的女子，死在我的剑底下的人已经不计其数，你们倒是真的非常的厉害，你们要是真的有这个能耐的话，你还真的不怕我杀了你吗？”
“我不怕啊，我已经跟你说过啊了，我这一辈子我最不害怕的东西就是死亡，这一点算什么，相比于活着，死要痛快的多了，但是你敢动手杀我吗，你要是敢动手伤我的话，我敢跟你的师傅保证，你的主子第一个先会杀了你！”
林清芜抬起头，一步一步的逼近这个人。
男人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眼看着剑就要插进林清芜的喉咙里，王谦终于看不下去，说道：“行了，蛮蛮，你退下吧。”
什么？
蛮蛮？
林清芜看着王谦，再看看眼前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竟然叫蛮蛮这个名字也是实在奇怪的很。
蛮蛮收回自己的剑，插进剑鞘中。
林清芜一步一步的迈上阶梯，看着王谦：
“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管，眼睁睁的看着你身边的人把我给一刀致命了呢，没想到啊，你还是没有这个勇气，你要是真的拿了我的性命的话，我看你啊，你也难辞其咎，你恐怕你也不敢再我的父亲的面前说什么，你说是不是？”
“我有没有脸面，这个是我自己的事情，至于你，你现在你做事情也实在是太莽撞了一些，你不要以为身边的人都不敢伤害你，你这样子，你这样子还真的不怕死吗？这种话你也可以说得出口吗？”
现在林廷将军已经不再这个世界上。
林府摇摇欲坠，要是不出现一个主事的人，恐怕不久以后，大厦将倾。
“我不怕死？是啊，我已经不要死了，我现在我只要是达到我自己的目的，我什么事情我都干的出来，你知道吗？当一个女人已经被逼疯了的时候，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你不要以为你可以全身而退，你不可以，你跟我们这一些人一样，你没有办法全身而退，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办法。”
林清芜两手负在身后，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蛮蛮看着这个一点儿的礼数都没有的女人，看着很是不解。
王谦摇摇头，“随他去吧，这个孩子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你不用这么紧张，还有啊，以后她还是没有一点儿的风声来到我们这里，你也不需要管这一件事情，这个人你不需要管，她会好好地。”
“她不是好人！”
蛮蛮怒道。
他看得出来这个人女人的身上充满了戾气，说真的，要不是因为主子制止了，他可能真的会要了这个人的性命，这个不是开玩笑的。
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浑身都充满了戾气，好像什么事情都可以干得出来，只要是可以达到她自己的目的。
“主子，我不能，这个人不是个好人，她是一个坏人，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
什么？
杀人不眨眼？
王谦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看着眼前一向敏锐的蛮蛮，问道：“你这个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杀人不眨眼，她只是一个女孩子，只是一个被将军宠坏的一个骄纵孩子而已，怎么可能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犯呢，不会的，一定其中有什么误解。”
王谦顿了顿，“你不要这样子说，我知道她刚才的一些行为已经招惹到你，但是她还是一个孩子，只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你不用这么紧张，一切都是会后好起来的，只要我们一起共同的度过这一些难关，一切都是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是会好起来的吗？
男人眨眨眼睛，又猛地摇摇头：
“我在梦里，我在梦中梦到过这个女人，我真的，我真的在梦里，我看见过这个女人，不是假的。”
“你再梦中看见什么了，你一脸惊恐呢？”
王谦皱起眉头，看着蛮蛮说的话好像都是真的一样。
蛮蛮抖了一下身子，看着已经远去的林清芜，回想起那个噩梦来。
梦中，女人穿着一身妖娆的红衣，站在漫天的火海中，火海里不断地传出人的哀嚎声。
女人只是浅浅一笑，拿着自己手中的剑，走向倒在地上的男人。
“林清芜，你是一个魔鬼，你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冲着我来，你为什么要对我的家人，对我的族人赶尽杀绝呢，你为什么啊，你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冲着我来就成，你为什么要这样子，你放开我的家人，你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一条生路？
当初，她也是这么苦苦哀求别人，可是别人有人同情她，可怜她吗？
没有！
没有一个人是这样子的！
“你放了，我放了你吧，放了你的家人不行，我要是放了你的家人，尤其是这一些孩子，他们就会像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要是想要报仇，我一定要对你们赶尽杀绝了才行，你明白吗？你不用这样子紧张，你也不需要这么生气，你们是什么人啊，我还看不清楚吗？你需要为了你自己当初做过的事情负责，我要灭了你们的全家！”
灭了全家？
“你干什么，我们到底是干了什么事情，你们要这样子对待我，就算是我的错，但是这一些孩子又有什么错误呢，你这样子是为了什么，你这样子做对而言，有什么好处呢，是不是一点儿的好处都没有，你要这样子吗，我看你啊，我看你怎么着！”
怎么着？
女人回过头，看着寨子里漫天的火光，处处哀鸿遍野。
她看着眼前火红色的场景，就仿佛是回到了自己当初，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掉的画面。
就是在这样子乌云密布的阴天，整个林家三百四十二条人命被关在这个地方，被关在一个俗称金丝雀的牢笼的地方，被敌人的一把火给烧的灰飞烟灭。
当时的林家又是犯了什么错误呢，为什么要这样子嗯？林家到底是有什么错误，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呢？
“你也不需要太难过，当时的我啊，也是跟你们一样，我也是经历了一番恐怖和绝望以后，我才会是变成这样子的，你也不需要这么难过，你也不需要这么伤心，你们都是谁啊，你们都是万中无一的人，你们现在这样子也不过是天道轮回而已，你不用这么难过，你很快你就可以在黄泉底下跟你的族人相聚了，你们到了阴曹地府，你们还是一家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是人，你是一个魔鬼，你是一个魔鬼，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的家人呢，你是一个魔鬼，你真的是一个魔鬼，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的家人啊，你不是啊，你是一个魔鬼，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做，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做呢？”
不可以这样子做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现在我也不是故意要你们这样子，试问，要不是受了多大的刺激，谁想要担上这样子的千古骂名，你们又不是不清楚，我是一个女孩子，我的胆子最小了，我也不想要你们这样你，但是即使这样子，有什么办法呢，是不是，你们都是人，我也是人，你们看见自己的亲人变成这样子，你们难过。可是，你们却是忘记了，我的亲人也是像是在这样子的大火之中，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性命，我已经是好久都没有跟我的亲人相聚，你们说我残忍，你们难道就不是吗？”
残忍？
他到底是干了什么事情呢？
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呢？
“你为什么要这样子，你跟我说说看，你为什么要?这样子，你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冲着我来就行，是不是啊，你们要是有什么问题，你们直接冲着我来，你们要是想要我的性命，你直接拿去好，这一些孩子还这么小，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子呢，他们还这么小他们是无辜的人啊，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子！”
无辜的？
这个是什么话呢？
当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现在，这一家子人也不是例外。
“你不要难过了，哎呦，看着你难过的样子，我是真的心都要碎了啊，你们也是真的是的，你说说看，你们这样子是干什么，你们不是男人嘛，你们不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嘛，你们这样子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的族人变成这样子，你们是不是很难过啊，你们是不是很伤心啊，你们要是这样子，我看着你们还真的是非常的可怜啊！”
什么话？
这个是什么话？
为什么要用这种伤心但是又很开心的表情，为什么要草菅人命。
“你是一个魔鬼！”
魔鬼吗？
这样子说她的人还真是不少了，但是即使是这样子，那有如任何呢？
“说吧，你尽管说你只要是可以开心你怎么说我都行，我不怕，我是一个杀人凶手，我就是要个草菅人命的人，但是即使是这样又怎么样呢，我跟你说，我已经疯了，我真的我已经疯了！”
疯了？
红衣女子站起来，瘦削的身子在狂风热浪中好不容易才可以站稳自己的脚跟。
“我已经疯了，我现在我什么都不害怕，我现在我一无所有，我没有亲人，我没有爱人，我没有朋友我什么都没有，你清楚吗，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我为什么还可以活下去呢，我为什么还是可以像是以前一样可以活下去呢，我也不想这样子，但是没有办法，我怎么不想要好好地呢，但是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红衣女子掀起自己的手臂，上边遍布的都是浓疮和血水。
男人惊呆了，长着这么一张妖孽的脸面，怎么却是这样子的人呢？
女人看着男人惊呆的样子，又淡淡的笑了笑：
“你是不是很震惊，你是不是非常的难以置信，我为什么会是这样子你是不是不敢相信啊你们是不是不敢相信，你们是不是不愿意清楚我的一生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刚才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鄙夷，看到了不解，看到了可怜甚至是同情，但是即便是这样子，我还是没有办法容忍你们，我就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们死去。”
“明白吗？我听着你们这一些人的哭喊声，我觉得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了，你明白吗，我也不想要这样子，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你看到我身上这个伤口没有，你看清楚没有，这一些浓疮不管是长在任何一个女孩子的身上，都会痛苦不堪，更何况这是一种花柳病呢，你说是不是啊，一个女孩子，一个正经人家的女孩子，一个大将军的女儿，怎么会有这种病呢，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病呢？”
花柳病？
这自然是自己的行事不端才会有的东西，不然别人怎么会有呢？
“你看啊看你，你看看啊，现在是不是老天爷的报应要来了，像是你这样子的人呢，老天爷都已经看不过眼了，是不是啊，你看看你们，你们这一种人，你们现在对我们的族人赶尽杀绝，你们明天呢，你们会有好下场吗，你们这样子，我还真的是不敢相信，你们会有什么好下场，你们看看吧，你们这一些混账东西，你们不是好人，你们还真的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吗？
林清芜眨眨眼睛，看着眼前的方向，看着自己曾经的家的方向，早就已经被夷为平地了。
他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甚至活着都是为了复仇，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呢？
“是啊，我现在我不是一个好人，我不是一个好人，这个世界上好人没有办法活命，只有干了坏事的时候，才可以活命的你们不是好人，我不是好人，但是我也没有想过我要去做一个好人，不管是好人也好，是坏人也罢，但是我想要的东西不是你们这一些人可以给的，你们要的东西，我给不了，我要的东西，你们也给不了。”
给不了？
“真的是一个疯子，你这样子的恶人，你就不害怕下十八层地狱吗，你跟我说说看，你这样子的人，你是真的不害怕下十八层地狱是不是啊？”
十八层地狱？
红衣女子轻轻地笑了笑，白皙的脸上上流下两条红色的血泪：
“我不怕，我真的不怕，我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活着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样，我吃不下东西，我睡不着，我只要一闭上眼睛我的家人葬身在火海中的那个画面就会一直的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你说说俺，我这样子苟且偷生跟有什么意思呢，我这样子活着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分别呢？”
行尸走肉吗？
“是啊，这样子没有分别，但是即使是这样你又可以怎么办呢，我们不是什么人，我也不想要怎么样子，你既然你觉得活着没有有意思，你为什么你怎么你不去死呢，你要是死了，你也可以解脱了，你也不需要祸害别人了，你为什么你做不到呢，你这个胆小鬼，你做不到，你根本你做不到，你是一个胆小鬼，你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呢，你不要给你自己找借口了。”
贪生怕死？
真的是怕死吗？
红衣女人看着身下这个男人气愤的样子，淡淡的笑了笑，用剑挑起他的下巴：
“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我不是啊，你不要冤枉我，你是什么人，你们这一些人，你们是贪生怕死的人，所以我不想跟你们说什么，你们即使是这样自，你们又可以怎么着呢，你们看看你，你们还是看看你们，你们算是什么好人呢，你们不是好人。我比你们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好人？
男人看着眼前火光冲天的景色，自己的心也跟着死了。
“哈哈哈哈，你是好人，这是我这一生中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个杀人的魔鬼说自己是一个好人，你看看没有，你看看你身上穿着的这一身衣服，别人女孩子穿都是新嫁娘，而你呢，你是一个人，你是一个被血染红的衣服，你的手上已经沾满鲜血，你这样子的人，你还有什么资格说你是一个好人呢？”
鲜血染红的？
女人笑了笑，看着男人气愤的模样，忍不住冷下来：
“是啊，我的衣服是鲜血染红的你们可是要记得了，我的衣服是鲜血染红的，但是不是你们这些人的血，不是你的血，不是你们这里任何人的血，而是我自己的血。你看清楚没有，我也是好像是你身边的这个女孩子一样，在自己最豆蔻年华的时候，被你们这里的人亲手送到了青楼了，在哪里，我过完了我自己这一生中永远都没与办法磨灭的阴影，你明白吗？”
什么？
被这里的人？
男人眨眨眼睛，像是不敢相信，但是又有一些好奇，就算是要死也是需要死的明明白白。
“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做是我们这里的人呢送上去的，你开什么玩笑明明是你自己活该！”
她活该？
所以的这里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咎由自取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啊，是我自己活该，你们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是我自己的问题，但是就算分是这样子，我又可以怎么找呢，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一定不清楚吧，我看你们都还是一个傻子一样别蒙在谷里，你们以为你们这样子，你们就是无辜的吗？”
“你看清楚了，事情的主谋正是你自己的亲爹，正是你的爹，是你们人人敬佩的族长，他自己为自己族人的荣华富贵，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自己的仕途，不顾对我父亲许下的誓言，把我，把我送到了那不是人的去处，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你看清楚没有！”
林清芜露出自己的手臂，“你看一看，我也是跟你的妹妹一样，我当初的时候，我自己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我也非常的爱美，我也非常的希望我可以打扮我自己，我也很想要我身边的人，我也很想要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夫君，但是现在呢，现在因为我自己现在的处境，我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你胡说，不是的，我的父亲是一个好人，不是的额，你胡说，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子的额，你再编造谎言，是不是，你再编造谎言，是不是？”
谎言吗？
林清芜看着男人身后那个不说话的妇人，轻蔑一笑：“你说我在撒谎，你直接去问一下你的娘亲，你自己去问一下，我是不是说的是真话，你那个时候你还是一个小孩子，你不懂，但是你的母亲一定记得，是不是啊，钱夫人？”
什么？
她还记得这个名字？
钱夫人猛然抬起头来，对上女人凶狠的眼睛：“姑娘，我们千错万错，都是我们这一些大人的错误，孩子们是无姑姑的，你可不可以给他们一条生路呢，你看看行不行，不管怎么样子，还是是无辜的啊，你给孩子们一条生路吧，你想要谁的性命，你尽管来取就行。”
孩子们的性命？
孩子们的什么性命呢？
林清芜看着钱夫人痛心疾首的模样，心情好了许多。
“孩子，你的眼中你还有孩子，你怕是只担心你自己的孩子但是却对我们这一些旁人的孩子不管不顾的吧，是不是啊，你是不是不管别人的孩子的死活，你只在乎你自己的亲人的好坏就行是，是不是啊？”
好坏吗？
“不是的，我知道我跟老爷当初不该这么对待你，我明白，我也已经知道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你看看行不行，我明白了，我已经知道我自己的问题在哪里，不管怎么样子都是我们这一些人的怨念，你要是想要我们的性命，你直接来拿就是，你不要把无辜的孩子卷入其中。”
无辜的孩子？
谁是无辜的呢？
林清芜看着身后的那一些神色惊恐的孩子，“你们的孩子是无辜的，我们林家的孩子就是活该了，你们当初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来冤枉我们，我们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误呢，你们要这样子说我们，你倒是跟我说说看，我实在是想不清楚，我们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误呢，你跟我们说说看？”
错误？
这一段往事一直都是钱夫人的噩梦，她并不想要回想这一些过去的往事。
事情都已经犯下了，罪孽也是已经造成了不管是再怎么样子说再多的话都是无济于事的：
“是啊，不管怎么样子都是我们这一些人的错误，都是我们这一些人的错误，是我们上一辈子的怨念，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管怎么样子，你想要报仇，你冲着我们来，你冲着我来，你不要伤害哪些无辜的孩子，你要是杀了那些孩子，你跟我们有什么分别呢，是不是？”
什么？
男人惊恐的转过身，看着母亲冷然的样子：“娘，事情都是真的，你真的，你真的干了那些事情？”
钱夫人看着儿子的样子，眨眨眼睛，淡淡的笑了一下：
“是啊，这一些事情的都是娘犯下的罪孽，现在，罪孽深重，也算是因果报应了。事情既然是因为我起的，就应因为我结束，你们是无辜的人，你们是无辜的人，我不要说你们的不是，我也不想要你们难过，你们自己好好地，我只要你们都好好地额，一切娘都不在乎，哪怕是丢了我自己的性命，我也是在所不辞！”
丢了自己的姓名？
男人看着自己母亲决绝的样子，再看看眼前狂笑的红衣女魔头：
“你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冲着我来啊，你有什么事情，你不是人吗，你还是不是人，你有什事情，你直接来杀了我，我告诉你，我只要是还有一口气在，我只要是还可以活着，我就不会让你们这一些人伤害的母亲，你明白吗？”
伤害？
林清芜看着这个自身难保的男人，轻笑：
“你看看你身边的这一些残兵败将，你们哪一个人是我的对手呢，你们自己看一看，像是你们这一种残兵，你们哪一个人是我的对手，你吗，还是你啊，还是你们一起，你看见没有，站在我的身后是千军万马，我们随随便便抬起自己的铁蹄，就已经可以将你们践踏的粉碎，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我们的面前这么嚣张！”
“你们敢跟我叫掰吗，你们算什么，我跟你你们说，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们看清楚没有，你们不是啊，你们这样子，你们也想要跟我们说什么话吗，我倒是真的想不明白了，你们还想要怎么做呢？”
林清芜走到女人的身前，冷眼可看着她：
“我说钱夫人，你异地分万万没有想到，你自己会有现在这个下场吧，是不是，你一定没有想到，当初你们踩着我拿来的家族荣耀和权利，会在今天这个时候统统都会没有了，没有了还不算，你们甚至还要丢了你们自己的性命，是不是啊，你们这样子的人，你们有什么资格在我的面前说三道四的呢，你们有什么资格呢？”
“大小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求求你了，不管事情是怎么样子，都是我的问题，你想要怎么样子都行，你要了我的性命都可以，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放我的孩子一条生路，我求求你了。”
求？
只掉了几滴眼泪？
林清芜看着她，轻轻地说道：“我跟你说，你这样子的祈求，一点儿的诚意都没有，我又怎么相信你呢，你说是不是，你要是真的可以相信我，你就直接跪下来想我磕头认错，你可以吗，你的尊严允许你这样子做吗？”
“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你不要太嚣张了，你还是人吗你，你这个女魔头，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女魔头。”
林清芜对于男人说的话无动于衷，她现在已经失去自己的理智，是啊，她想要的东西不多，只是希望可以发泄自己憋在心中多年的怨气，为了可以让自己的梦想成真，她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来的，她什么都可以完成。
“钱夫人，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想要你的孩子活命，你现在你就给我跪下来，你要是做不到，你就不要想着你的儿子，还有你的女儿可以死里逃生。”
死里逃生？
钱夫人看着林清芜冷血的样子，眼中没有一点儿的感情，像是一个木偶一样：
“你放心，只要你可以放了我的孩子的一条生路，你要我怎么样子都可以，哪怕是为你马首是瞻都行，你只要你答应我，你给我的孩子一条生路。”
马首是瞻？
林清芜捏住钱夫人的下巴，咬牙切齿骂道：
“像你这样子的人，墙头草，谁用了你，谁相信了你，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想死的快一点。当初，五年前的时候我相信了你，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跟你的丈夫联手把我送到那个不是人的去处，我在那里生不如死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你跟你们的家人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你的丈夫可以安乐死，可是我的亲人呢，我的亲人在哪儿，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