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楼夜要是提人类爱人的话，她可以把这件事重新提起，假装生一生气。
岔开他的思维，免得他想到“她”有别的爱人吃醋生闷气，她又哄不好。
哄不好的男人就别哄了，生个气，让他来哄自己。?
楼夜：“……”
什么叫现在想生气了？
他是不是不该提这事儿？
“算了，我不提了，反正他也死了。你也别生气了好不好？”楼夜啧了一声。
千鸢，“嗯。”
楼夜：“……”
她还嗯？！
这理直气壮的样子？！
楼夜斜眼瞪着千鸢，想让她知道他现在心情很不爽。
结果千鸢看到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到窗边的桌子旁坐下来开始喝茶看风景。
楼夜叹了一口气，走到她面前坐下，跟着她一起喝茶看风景。
楼夜觉得千鸢有心事，但她一直一言不发，一坐就是一下午。
楼夜也难得安静一次，整个下午都没开过口。
他一只手撑着头，目光一直放在千鸢脸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千鸢忽然说话，“没有人类爱人。”
她在原主的记忆里翻了一下午的记忆，并没有翻到什么关于人类爱人的记忆。
只是单纯的不喜欢杀戮才想和平相处的。
“……”猛然听到这句话，楼夜愣了好久。
她是在跟自己解释？
“你一下午都在想这个？”此时外面的天空已经慢慢暗下来了。
这么长的时间，都在想这一件事儿？
她是多无聊？
不过……
不知道为什么，楼夜有点想笑。
这么认真的思考一件事，只为了给他一个确切的回答，这种感觉……还不错呢。
千鸢转头看向楼夜，只是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楼夜双手捧着下巴，笑眯眯的让她看。
过了良久，千鸢忽然抬手，摸了摸楼夜的银色睫毛，十分认真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白化病？”
楼夜：“？？？”
好好的气氛，因为这句话一下子就没了？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
“噢，那应该是老了，全身白化是正常状态。”千鸢表示理解，毕竟楼夜是第三代。
“……”
楼夜皮笑肉不笑，“没有哦，毕竟老祖宗我昨天宝刀未老的样子，你不是见过了吗？”
千鸢：“……”
她起身就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指着门上的字条说，“畜生与楼夜禁入，不送。”
千鸢以为自己要费一些力气才能把他赶走，不料这次楼夜直接起身出了房间。
这非常配合的样子，倒是让千鸢有些诧异。
楼夜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千鸢，“我确实该走了。”
千鸢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回楼尚的领地？”
“嗯。”楼夜点头，“跟你出来是一时兴起，但我也没忘记自己的身份。”
他是楼尚的老祖宗，虽然没什么血缘关系，但楼尚在他的族谱里。
“五天后，我不会放水哦。”楼夜道。
千鸢面无表情，“不需要你放水。”
楼夜轻笑，“这次你可以对我说不送……”
“但五天后，不论输赢，我都希望你能再次接我回来。”
千鸢点头，“我满足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