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栀染捏指甲的手指一顿，“不是。”
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回答，谢茗无所谓的笑笑，“旋律是你谱的，这词可是纪时凉前几天刚写出来的。”
前几天？难道是她给他电话那天？
苏栀染闪了闪眸子，努力将心里的异样消逝，随而叹息一声：“谢茗，你没经历过，你没办法理解我。”
谢茗挑眉，“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苏栀染视线看向她，最后眸子暗了暗。跟她说一下吧，没准他就不会在做这些挣扎了。
“高中时期的纪时凉真的是个很容易让人心动的男生，成绩优异，相貌帅气，皮肤白皙。他来的第一天就把我们学校的校草位置给占了去……”
谢茗发现，苏栀染在提起高中时期的纪时凉时，眼睛都发着不一样的色彩。说着说着，她就说到了现在的纪时凉，她眼底的光芒在渐渐减弱。
“最开始，我在娱乐圈就是一个毫无地位的十八线艺人，没有人知道我是苏家大小姐，就连我最开始的经纪人也不知道。”
“那些图谋不轨的导演看到我的长相，你知道他们会怎样吧？好几次，好几次我就差点……”
苏栀染努力压抑着自己，眼底的厌恶不减。
谢茗突然有些同情苏栀染了，抬起手想安慰她时，突然想起她手中正在通话的手机，最终还是攥了攥手指，收起自己心里的异样。
“更可恶的是，我的前任经纪人看我不火，又觉得我有长相，他就开始变着法的送我去……”
回想起那段痛苦的时间，苏栀染手心都是汗，手指被她捏的咔咔响。
她咬了咬唇，握成拳的手指最终松开，“我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我想他的时候我连一通电话都打不通，你问我这些年怎么过来的，那我告诉你，是高中时期的纪时凉一直支撑我到现在。”
“当初我进这个圈子只有一个目的，我要火遍全球，这样纪时凉无论在哪里都能看到我了。”
“结果呢？我得到的是什么？他不打招呼地就要和我分手，不打招呼的就回来，我自始至终一句解释都没有得到。你让我原谅他？换做是你你能做到吗？”
谢茗抿了抿唇，一时语塞。
要是真换做是她，她恐怕一年也坚持不了，更何况是六年了。
苏栀染脸颊依旧有了泪痕，花了妆，但她似乎一点也不在乎，继续说：“电话通着吧？”
谢茗一愣，随即将手机放在了苏栀染面前。
苏栀染盯着上面的备注，半晌，她才缓缓地出声：“纪时凉，你听清楚了？”
“纪时凉，后来我才明白，我一直喜欢的都是过去的你，而面对现在的你，我再无丝毫好感，而过去的你让我念念不忘。即使过去的你不会说喜欢我，不会说爱我，我照样喜欢那个对我谦让、保护、有耐心、温柔、无时无刻陪在我身边的纪时凉。”
纪时凉默不作声，默默地听着。但苏栀染感受得到，他现在如同刚才的她一样，压抑着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