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三章
八义……玉珠……
如今想来，该是百里云舒四个字了。
当初她百思不得其解。父亲为何要对着观刑台狂喊这几个字。如今想来，百里行歌那日观刑。父亲应该就是在对着他喊的。
想明白这一点。萧媚儿心中苦笑。
临死之前才想将百里云舒没死的消息告诉百里行歌。是想求百里行歌救一命，还是悔不当初？
父亲，你临死前，是不是始觉夏卫启可怕？
萧媚儿看着眼前夏卫启，心中寒冷。
这人猜到父亲会在临死前不老实，所以才会提前塞了他的嘴。让他什么秘密都说不出来。
他将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了。先是父亲，如今又是她。
可笑他父女二人一直汲汲营营谋划，到头来却始终被他攥在手中。
夏卫启并不知此时萧媚儿心中在想什么。他一想到百里行歌收到这木盒时的表情，心中便忍不住一阵畅快。
“百里行歌，朕要看看，你怎么选。”
萧媚儿以为夏卫启的意思是要看看百里行歌选不选救人。
可夏卫启没告诉萧媚儿的是，他在关押百里云舒的地方做了手脚。他不会让百里行歌死。
他不但会让百里行歌进去，还会让他出来。甚至让他成功救人出来。
不过，咬着百里云舒的透骨钉和那丫头手脚上的铁链连在一起，中间还有机彀。只要动了二人中其中一个，机彀发作，便只能活一个。
他要看看，百里行歌怎么选！
萧媚儿与夏卫启各怀心思沉默下去。无人再多看一眼桌案中散发出淡淡血腥味的木盒。
宋周道踏进湘水阁时脚下有些沉重，脸色十分阴沉。
“今日酉时，有人送来了此物。”
叶染身后的小厮适时推动轮椅，让叶染看清宋周道怀中的木盒。五感异于常人的叶染已经先一步闻到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看着叶染眉头微蹙，宋周道便知道，叶染已经闻出了端倪。挥退小厮后，将木盒放在桌案上打开。
“是凌烟。”
盒中的一张面皮盛放妥当。剥皮的人手法十分妥当，没有粘连着多余的皮肉，可能还用了特殊的手法处理，这面皮明显脱离尸体多时。可边缘没有一丝蜷曲。
只在脸颊处有两滴血迹，看着徒增妖异之感。
“确实是凌烟。”
叶染看着盒中面皮，确认一句。
宋周道眉毛一挑，看向叶染。似乎无法理解叶染的淡定。
“叶染，凌烟死了。”
“我看到了。”
叶染脸上波澜不惊。被愤怒填满心绪的宋周道反被气笑。
“我真怀疑你当初被刺断的不是脊椎，而是你的七情六欲。”
叶染不理会宋周道的讽刺。伸手将桌上木盒盖子拿在手中细细端详。
“是何人送来？”
宋周道见叶染是真的不可能露出难过的情绪来，眼神也冷下来。面无表情道。
“是萧府的人。”
“萧府……”
叶染微一皱眉，便明白过来。
“看来萧媚儿是真的要和夏卫启合力一处了。”
“萧媚儿本就是夏卫启的妃子。”
宋周道冷声提醒。确定盒盖上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叶染放下盒盖，这才解释。